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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捧着明先雪的脸,便要吻他。
只是狐子七的嘴唇未能碰到明先雪的,便被那珊瑚念珠挡住,吻得一个四大皆空。
狐之七睁眼,满脸委屈:“公子准我陪伴,却不许我服侍吗?”
明先雪笑道:“服侍人,非得如此?”
“自然。”
狐子七答道,“我是野狐狸,什么礼仪规矩都不懂,只知道以色侍人。
但您放心,我们狐狸在以色侍人这一块是童叟无欺独步天下的,您试试就知道了。”
说罢,狐子七又伸手去解明先雪的领口。
明先雪无奈一笑,按住狐子七猴急的爪子,说道:“狐仙聪慧过人,纵有不懂的礼仪,也可以慢慢学着,也能成儒雅之人。”
狐子七见明先雪这样推拒,便知道今夜是做不成的。
明先雪坚决不肯从,狐子七总不能把他按倒强姦吧?
狐子七顿时意兴阑珊,便从明先雪身上下来,重新绕到明先雪背后,替他擦拭湿发。
只是这回擦拭带着几分恼意,下手比刚才要重一些,拧发的时候跟拧麻花似的。
明先雪也不介意,微仰着头,姿态顺从,任狐子七拿他满头青丝撒气。
翌日一早,便是风急云低,这天气似不太好。
宝书便问明先雪:“待会儿怕是有雨,不如改天天晴再去?”
明先雪听了,却摇头道:“这几天天气只怕会一天比一天冷。
看这情形,降温就在眼前,我们济贫正该趁现在去。
难道要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再给他们送棉衣不成?”
宝书低头无话。
狐子七并不劝阻明先雪,还兴致勃勃——他这野狐狸在王府待太久了,早就待腻待烦了,听说能去郊外,只当是踏青,不知多欢喜。
宝书见狐子七高高兴兴的,便拉着他说:“小七,你也是的,怎么也不劝劝公子?公子这几天身上就不大好,若又着风寒了,可怎么办?”
狐子七心想:怕什么?你家公子分明是西施的模样项羽的体魄,能弱不禁风力能扛鼎地活一百年。
但这话也不好说出口,狐子七只能笑道:“宝书哥哥,您还不知道公子吗?他一说到要做善事,是不顾及自己的。”
听到这话,宝书也只是点头叹气。
一行人离开王府,拉着炭火、冬衣和粮食浩浩荡荡地前往京郊。
明先雪排场并不大,也不坐轿子,只坐一辆朴素又宽敞的牛车。
原本宝书和狐子七都该在车上坐着,但狐子七是一个坐不住的,自己跳下车来走路,看一路的景色。
宝书只对明先雪说:“小七现在活泼,只怕待会儿走得久会乏了,或是吹了风,一会儿病了,在这村里,可不好休养。”
明先雪笑道:“他年少气壮,无事的。”
宝书却不太信,只觉得狐子七小胳膊小腿小白脸的,可不抗造。
总之,宝书心里:行不胜衣公子雪,年少积弱胡小七,这个家还是得他宝书小哥支愣起来。
初冬的寒风凛冽,沿途的风景并不如人意,显得颇为萧条。
当一行人终于走到有人烟的地方时,眼前的状况更比狐子七想象的要糟糕得多。
只见茅屋破漏不堪,屋顶上的茅草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墙壁上的裂缝随处可见。
而居住在这里的人们,衣不蔽体,面黄肌瘦,显然已经饱受饥寒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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