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
徐轻音有撕裂伤,那晚过后在那种事上也有了后遗症,她接受不了进入,心理和身体都是如此。
她有病,一种除了裴观仪和她以外,谁都不知道的病。
裴观仪之前还会顾忌这点,但她跟他那晚上才刚吵完一架,她说了很多狠话,虽然不乏没有底气的那种,但裴观仪也真的被她激怒了。
她不想做,尤其是跟裴观仪。
徐轻音收紧了身侧被子,下意识把头埋深。
她的爸妈刚好那天坐了裴观仪父母的车,然后那辆车又刚好发生严重车祸,那场车祸又刚好让她跟他的爸妈全部死亡。
为什么会这样,一切都巧合得不正常。
她总希望那只是意外,又或是另有隐情,可每次细想这件事时,除了让她陷入悲伤,其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的爸妈不可能复活。
所以她还是要失去双亲,还是要一夜之间一无所有,还是要迫于现实嫁给裴观仪,还是要忍受裴、关两家那批人的恶心。
徐轻音突然有些呼吸不畅。
卧室房门适时发出声响,她攥紧被子,当即背过身去。
裴观仪已经忙完了,也真的进卧室了。
他有多久没来景苑这边了,记不清了,但徐轻音这段时间应该会感到高兴的。
她对他总是那样。
身后脚步声慢慢靠近,被子被掀开一角,身侧的床向下陷进更深,徐轻音身体被迫跟着动了动,她依旧没有转头。
一股熟悉的香味传来,是她一直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裴观仪这个神经病。
她有点不开心,手上用力收了收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又裹。
他居然真的要来睡她的床。
自那阵上床的动静结束,徐轻音身后再没别的声响,裴观仪好像也不介意她抢被子,他应该知道她是故意的。
徐轻音又闷又气,却抵不过环境安静,雨声淅沥像是催眠小曲,困意还是渐渐袭来,让她忽略了卧室内依旧明亮的灯光,就那样不知不觉睡去。
身侧是绵沉的呼吸。
裴观仪终于慢慢调整身姿,他侧躺看她。
结婚这么久以来,他从没跟她一起睡过,徐轻音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他也没有兴趣。
两人自然而然形成共识,婚后各自分居。
那晚的事他并不后悔,不如说不会反思自己,他成长至今,历来习惯自省,为达目的取最优策略,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烦和后患。
对徐轻音也是一样。
徐轻音睡姿很乖,但身体微微蜷缩,大概出于戒备,她原本是背对着他的,睡着以后会不自觉翻身,刚好正面转来与他相对。
她睡着以后的面容是安详的,精致的五官舒展,加之褪去妆容,那张脸甚至显得乖巧,对外再无张扬的攻击性。
他蓦地顿住,将已抬起的手慢慢收回,徐轻音的眉眼,鼻与唇,下颚与脖颈,或是锁骨与肩,再往下的往下。
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尽数看过。
大概就是这样,才会让他不自觉生出几分留恋,或是因为离婚那天她明媚舒心的笑颜,或是因为那次裴老太太那边颤抖的肩。
更甚者是她对他的那些咒骂和厌恶。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本觉得毫无问题的手段,当初也可以用在徐轻音身上,在今晚的某一刻,那些手段和想法突然无法自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