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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心理咨询时,秦砚清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说出了自己的困恼。
“我觉得我的情绪一直处于波动的状态,可能很早就开始了,但是最近我才意识到。”
纪辰点了点头,简明扼要地记录下关键点:
“是那幅画引起的吗?”
秦砚清冷眉微蹙:“不全是,但我在看到能让我情绪波动的那个人时,总会想到那幅画,觉得她似乎就是画里的少女,但我觉得这很荒谬。”
纪辰勾了勾唇:“秦先生,你或许是对她动心了。”
,说完,似是觉得单说这一句话有些直白,他忙不迭地接着补充:“秦先生,动心是一种非常常见的情绪,你不用为此烦恼。”
秦砚清觉得这话十分荒谬,慢悠悠睁开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从中迸射出阴冷的暗光,薄唇轻起,果断地否定:“不可能,我只是她的长辈而已。”
纪辰默了片刻,意识到自己的病人似乎是在用“长辈与晚辈”
的关系刻意为自己的动心洗脑以后,为了确保心理咨询能够顺利进行下去,他把要说的话转了弯:
“那我们换个说法,她对你来说是个很特别的人,所以你不自觉将其代入那幅画,看似是她在影响你,实则还是那副画在影响你。”
“但我们也不排除,在看到那个能牵动你情绪的人时,你所做的一切都出于本能。”
秦砚清很满意第一个回答,对于纪辰给出的第二个可能性,他自信地勾了勾唇,悠悠说道:
“不可能,我的本能是物为己谋利。”
“另外,我不需要爱情那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她的爸爸救过我的命,我是他的长辈,现在又代替他的爸爸照顾她,对她好一些是应该的。”
字字句句都在否定纪辰的猜测和瑞恩的话,这么说着,秦砚清觉得自己的理智归笼,示意咨询继续。
纪辰:“您说的对,所以目前还是那副画对您的困扰在持续,我建议你还是尽快找到那副画的作者,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找到她然后杀了她吗?”
纪辰叹了口气:“先生,我建议你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而不是解决根源。”
秦砚清满不在乎地说道:“在我这里,解决根源就是解决问题,如果找到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让他被困了这么多年的人,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纪辰有些哑口无言,但思索了一番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帮助病人向善,而不是走极端,于是接着劝道:“先生,您似乎忘记了是画帮助您走出困境,免于遭受噩梦的日夜折磨,您这么做是恩将仇报。”
秦砚清猛得坐起身,眉眼间尽是不耐烦,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话今天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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