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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犯旋即转身推开户牖,“先生,您进去把公主放在榻上就好。
洗漱的事,我们会做好的。”
尾犯心细,扯着侧犯的衣袖耳语道:“咱们公主和敬先生,女不嫁男不婚的,怎么敢叫外人进闺房里去?”
侧犯不在意地笑了声,“放心。
按公主的脾性,若是知道敬先生抱了她一路,指不定会乐成什么样呢。”
说罢,又朝敬亭颐摆摆手,“先生,您赶紧进来罢。
时候晚了,您回去也赶紧歇息。”
柔软的床褥总对酣睡的人有着不能抗拒的魅力。
浮云卿身子一沾床,便麻溜地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床榻里面滚去。
敬亭颐不禁失笑,朝女使交代道:“明日天一亮,就叫小厨房熬上葛根水。
待公主一醒,就喂给她喝。
要是她嫌苦,喂几口醋喝也成。
这两样都是解酒之物。”
又补充道:“要是来不及,那我去做。
我再多准备几样,公主喜欢哪种,就用哪种。”
听及,侧犯尾犯对视一笑,异口同声回道:“敬先生有心了。”
这晚卓旸过得同样煎熬。
他与浮云卿接触这些时日,能明确感受到,浮云卿并不像他以为地那般天真。
卓旸固执地认为,娇生惯养长大的少女,应该没什么心机才是。
深院内阁里的芳华少女,先前接触到的大多是女眷。
故而当两位陌生的男郎来到她的属地时,她应该很快会被陌生的男子气概吸引。
现在看来,她的确把所有春心都投到了敬亭颐身上。
可她的嘴依旧闭得紧,没有透露出半句卓旸想知道的信息。
她那若隐若无的撩拨,更多是带着试探之由,而不是纯粹的男女之间的拉扯拍合。
这种试探的动静,更像是……“更像是对一条听话的狗,一条黏人的猫的喜爱。”
敬亭颐拨开竹帘,将一盏桕烛放在卓旸面前。
“你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事办成了么?”
卓旸问道。
“若你说的事,是指将公主送回屋去的话,那确实是办成了。”
“啧,你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嚜。”
卓旸乜眼敬亭颐,嗤笑道:“咱俩打小一起练武,你心里想什么,要做什么,我还不清楚么。
我猜,今晚你只恨自个儿不是公主赐封的驸马都尉。
不然月黑风高,总得办成点什么事罢。”
他说这话是在故意腌臜敬亭颐。
近来这厮恨不得把注意力全放在浮云卿身上,他旁观两人你侬我侬,心里净剩下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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