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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穹沉默的屈起右手的食指敲了敲自己面前的桌面,脸上莫名的沉重之色一闪而过,原本还算得上是中年俊朗的面容却像是一瞬间便苍老了好几十岁,便只对着叶然说道,“你把承影剑和巨厥剑交了出来,我除了你少庄主之名,此事……便是就此作罢了吧。”
只见,那原本脸上满是轻浮纨绔之色的青年缓缓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双长得还算好看的狭长的凤目中的眼色似乎开始终于逐渐地转冷,慢慢沉下了脸,嘴角便随后浮起了一丝极为讥讽的笑意,整个人似乎随即便从一个只顾吃喝玩乐的天真的纨绔公子随着眼神的转冷变成了一条仿若正在择人而噬,眼光阴冷的令人不敢直视的剧毒的毒蛇。
“除了我的少庄主之名,此事……便是就此作罢。
叶穹,你这话说得好听,只怕是……你心里早就已经盘算好了真正的这个山庄的继承人吧。”
叶然脸上神色讥讽之意渐浓,“哈?我的好妹妹!
我亲爱的好妹妹,那个将要继承父亲你的一身好武艺的我的好妹妹叶裁衣!
她才是你内定的真正的宆剑山庄的少主人吧!”
叶然一声一声的唤着“他的好妹妹”
,声音唤得一声比一声轻柔,仿若真的是一个对自己的妹妹格外爱护疼惜的好哥哥的形象。
随后却是陡然一声听上去极为阴冷的讥讽的笑声,说道,“就算我的好妹妹现在正在追着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狗。
屁的书生后面跑,你们也从来不去说她如何的不思进取,只怕是她结婚的当日,却是真正要把整个山庄都送予了她当作嫁妆了吧!”
而方在这时,墨子渊默默的看了站在了大厅里状似一脸疯魔的宆剑山庄的前少庄主,然后往刚倒进的热腾腾的茶水上面吹了口气,便不紧不慢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
——好像莫非那个书生……是在说他。
坐在了同排在他一旁的西门吹雪缓缓地看了眼神有些犹疑的墨子渊一眼,便只忽然说了一句,“他伤不了你。”
墨子渊懒懒的瞥了瞥自己一边的嘴角,笑道,“有你,6小凤凰和花满楼在,我好像确实已经不用担心了。”
西门吹雪却随后又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道,“我一人足矣。”
那厢,叶然却继续说道,“没错!
我确实联合了外人盗走了这庄子里的两把名剑!
……可那是因为,我已经完全不能忍受这样龟缩在了这个地方憋屈的日子了!
爹!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让我们山庄真正重出江湖呢,我们山庄明明可以在江湖上闯下真正的赫赫威名,结果呢?结果就因为一个女人……”
叶然挥手指向了一旁已然脸上一片哀伤之色,掩面重咳的叶夫人顾念顾氏,“然儿……”
缓缓从眼眶低落的滚泪被女子轻轻用手中的绣帕擦拭了去,张了张嘴,便神色悲戚的唤道。
“你怎么可以那么说娘亲?”
叶裁衣扶着顾念向着叶然怒视道,“哥,她是我们娘亲啊。”
叶然道,“就因为一个女人,父亲你就忍心让宆剑山庄在江湖上百年的威名就此没落吗?你忍心吗?”
“够了!”
叶穹忽然振臂大喊了一声,下面原本还在侃侃而谈的叶然生生退后了几步,口中便忍不住喷出了几口血箭来,便随后倒在了地上。
而一旁的叶夫人顾念蹒跚了几步,挣开了一个丫鬟和叶裁衣的搀扶,却是跪坐着抱着已经昏迷了过去的叶然,脸上已是不由的淌下了两行的清泪,“阿穹,你饶了然儿吧,然儿年轻不懂事,你平常又顾虑着我的病情,对他经常疏于管教。
阿穹,你便饶了然儿这一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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