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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燕朝的百姓和人民,早就习惯了生活中方方面面的巨变,因为对于科技萌芽时代的来临,虽然有恐慌有惊惧,但排斥的力量并不算太大。
一切都在走向更好的方向。
包括皇位的继承。
林婉月四十五岁时,燕绝将她叫到宫中,密谈说:“我该要立储了。”
燕绝的膝下还没有孩子。
林婉月明白她的意思,从容不迫地说:“此乃国之大事,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燕绝眉毛一挑,哈哈笑道:“不愧是你。”
她没有问林婉月她是怎么做的准备。
从夺嫡之战开始,到与事后长达一年以剿灭太子党残余势力为名义的大清洗,林婉月早就已经获得了燕绝的绝对信任。
这信任算不上可贵。
当年燕绝在燕云床榻前留下人生中最后一滴眼泪,然后逼迫燕云拿出传位诏书,又说她必须在诏书上另写一条,帝王亲生血脉无继承权。
燕云当着她的面展开预先写好的诏书,上面却正有那么一条。
从那天开始,燕绝便真正是这天下共主,心里除了天下再无它物。
曾经她真正爱过的也就只有燕云一人,没有女儿会不爱妈妈。
可是燕云爱她,只因为她会是未来的皇帝。
于是她便真正成为一个皇帝。
林婉月从来没有怀疑过,若是有一天她不再忠诚,燕绝斩下她的头颅也绝不会手软。
燕绝只是信任她的能力。
林婉月一直有在搜集全国境内身家清白天赋出众又自幼失孤的小姑娘,从三四岁到七八岁都有。
此时燕绝说起,她便取出资料,送到燕绝的案上,让她自己去慢慢挑选。
燕绝却只看了一眼就扔开了。
她托腮看着林婉月。
当年放荡不羁的燕绝,现如今鬓边已经长出了白发,但依然是那个狂放不羁的燕绝。
她笑着对林婉月说:“其实,燕朝所实行的宗法继承制,真正最妙的是哪一点你知道么?”
林婉月默然不语。
她知道燕绝所要说的必然不是那些人人都知道的东西。
比如说宗法继承制收养天赋优秀的孤女,既能避免女帝生产时朝堂动荡不安,也能避免血缘继承制下必然会出现的继承人天资不足的情况。
但她也不想搭燕绝的话。
燕绝见她不说话,也不尴尬,自顾自地说道:“最妙的一点其实是,宗法继承很容易就可以转向禅让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