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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如果知道隔墙有耳,而且那“耳”
还是被“剽窃”
了版权的苦主,绝对不敢这么嚣张。
不过做都做了,也没办法。
俺岁数小不懂事,如有得罪之处……你特么来打我呀。
有了这一场冲突,沈谦已经完全没心情去虚应那群废物了,当日日暮课罢,他连寝舍都没回,便在一道道躲躲闪闪的目光注视之下,趾高气扬的大步离开了本舍。
离开自然是不想和那些废物再同住一宿。
杭城是什么地方?那是与东京汴梁同级别的大都市,还能没人连夜送你回去。
就算当真没人愿意赶这个夜路,只要你有钱,什么样的住处找不到?
落日余晖与漫天晚霞之下,沈谦洒然地甩着袖子穿行在无边的生员海洋之中。
众生员或去吃饭或去休息,倒也不会有谁去注意与他们同样着装的沈谦。
就这样穿过天中门快要到快堵门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在沈谦身后的人群中高声喊道:
“仲惠兄!
仲惠兄!
沈仲惠,等一等!”
“哦?钦叟兄?”
沈谦闻声停步转回了头去,见是唐恪微微喘着气追了上来,便转身笑吟吟的向他拱了拱手。
唐恪满脸都是讪然,目光略略一躲闪,连忙胡乱地回了个礼,颇为尴尬的笑道:
“那个……仲惠兄放心,小弟并非是要请你回去。
今日的事确实……唉,说起来要不是小弟我……”
“钦叟兄今天晌午是不是故意给我难堪?”
没等唐恪结巴出什么实质内容来,沈谦忽然板着脸肃然地问了一句,在这么直白的话面前,唐恪猛地一愣,随即就是满脸通红,下意识的连忙摆手道:
“仲惠兄千万别误会!
我本来只是想……”
“这不就结了么。
那你还道什么歉?说真的啊,不是奉承你,在小弟眼里这一舍之中满目戚戚,也唯有钦叟兄这一支算得上出淤泥而不染了。”
沈谦翻脸比翻书还快,眼见唐恪满脸的惶恐,说着话扑哧就是一笑,登时把刚才的严肃气氛扫得干干净净。
人家唐恪可是实诚人,没什么曲里拐弯的花花心眼,本来满心满意想解释解释,却不想被这小子开了涮,一时没回过神来,当时就愣那里了,怔怔的一思,接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像个小姑娘似的腼腆笑道:
“唉,你看小弟这个不透气的,呵呵……其实,唉,小弟才疏学浅,只不过刘学谕栽培,年初刚刚立舍就让小弟做了斋长,虽说不是公选,可小弟职责在身,总还得顾全大局……”
说到这里他不觉顿了顿,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向沈谦庄重的拱了拱手才道,
“小弟是个迂人,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仲惠兄晌午说的那番说禅玄机在哪里,不过小弟却不是坏人,清楚仲惠兄心怀坦荡。
说句实在话,当初仲惠兄半道入舍,小弟心中其实也有些……呵呵,毕竟这种事实在太少了,仲惠兄年岁又太小,想让人不想偏都难。
今天的事虽说是想给仲惠兄一个自证之机,其实,其实,也免不了试探试探你学问的意思,若是……”
下边的意思自然是“你要是没真才实学,活该受欺负”
。
唐恪是坦荡君子,可再坦荡这话也太难听,实在说不出口,也只能呵呵一笑就红着脸停了下来。
沈谦也没有接着接话,只是笑呵呵的打量着唐恪。
他前世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没见过?所以虽然对唐恪并不了解,但仅凭几次接触以及简单的分析也能知道这是个内方也外方,涉世未深,并不怎么会隐藏自己的实在人。
这还用说么,这一舍多说也就建立了半年,舍里的生员又来自于外舍不同的班,刚刚建舍的时候肯定谁跟谁都不熟,而且又正逢大家“脱颖而出”
正意气风发的时候,谁能服谁?这种情况下斋长一职也只能由“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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