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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吊坠从领口滑了出来,一颗飘绿的平安扣随着她的动作而晃了晃。
一股熟悉的撼动窜上雷毅心头,他在楼下看到赵晋扬的佛珠时,也是这么个感受。
雷毅不由扶额,明明空调开了制暖的屋里,他的手心莫名浮上一层凉意。
许连雅注意到他异样,方才的针锋相对瞬间敛了下去,关切地问:“爸,你怎么了?头疼么?”
雷毅拿手挡了挡,示意她不用过来,“没事,我抽根烟,你慢慢来,不赶。”
听到提抽烟,许连雅也习以为常地认为没事,转身忙活自己的。
雷毅环视了一圈客厅和阳台,没发现有男人同居的痕迹。
卧室的门关着,雷毅手伸到半路,又犹豫地缩了回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移到阳台抽烟。
整个饭间,雷毅没有在触及这个话题,分不清是不想谈及还是已心里有底。
这个工作上行事利索的男人面对成年的女儿,也像疏于沟通的寻常父亲般摸不着门道。
没有头绪归没有头绪,疑云飘来雷毅还是会想尽办法清扫干净。
雷毅琢磨了几天,还从邹芸庭和沈冰溪那旁敲侧击,邹芸庭还停留在阿扬告诉她分手了得印象里,沈冰溪直接说不知道,这得问他本人。
女人对感情比较敏感和纤细,多数时候是合格的倾听者,要是连邹芸庭和沈冰溪都不知道,郭跃那边更指望不上了。
这事还得自己来啊。
雷毅叉腰暗叹。
他想过如果阿扬“地下情人”
的怀疑对象不是他女儿,他还会不会这么着急。
大概不会吧。
他捋了捋有点稀疏的头发。
这天下午,赵晋扬收工早,本可以赶上和许连雅的晚饭,却被雷毅叫住了。
赵晋扬见他和颜悦色,也笑着问:“老大,找我有什么好事?”
雷毅眯眼笑,哥们般拍拍他肩膀,“是好事。
跟我来。”
赵晋扬越走感觉越不对劲,雷毅把他带到了院子里。
雷毅指了指空荡荡的操场,说:“跑五千米。”
赵晋扬愣了,第一反应是自己做错事了——这可说是后遗症,他特别怕再次犯错。
他在心里迅速过了一轮,自己表现虽然不尽然可圈可点,但能挑刺的地方几乎没有。
这么想着,心里多少有点底气。
“为什么?”
按理体能训练也是挑一个事先打了招呼的早上。
“为什么?”
雷毅眉梢上吊,“让你跑就跑啊,体能测试。”
赵晋扬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冒死问:“老大,怎么突然挑这个时候?”
雷毅冷笑,“你追毒贩的时候人家告诉你为什么挑这个时候了?”
“……”
赵晋扬蹙了蹙眉头,没再废话,默默拉开夹克的拉链。
里头穿了一件黑色长袖衫,赵晋扬略做拉伸便开跑了。
雷毅在边上像模像样地拿着秒表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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