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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连雅看看并不算宽阔的甲板,略带惊讶地说:“现在?”
“嗯。”
看出她犹豫,赵晋扬又说,“有我在,摔不着的。”
他以为她怕疼了,许连雅脱下披肩,随意搭到门上,说:“谁怕摔了。”
走到他面前,“要我教什么,赵老师。”
“教你一招柔道里面的大外割。”
赵晋扬左手抓握住许连雅的右小袖,却顺势捏了捏,意外似的说:“还挺结实的啊。”
许连雅一挑下巴,“那当然,以前在畜牧场实习的时候,我可是能抬半头猪的。”
“半头?”
“跟另外一个人一起啊。”
许连雅提醒他,“下一步呢。”
赵晋扬右手直抓她的前胸襟,“另一手抓这,然后——”
他将她右小臂往外拉扯,胸襟往同方向牵拉,左脚上步向前,右脚往她后小腿轻轻一撩扫。
许连雅被他绊倒,又被他半路拦腰搂住、扶正,“看明白了吗?”
许连雅也是机灵人,笑着嗯一声,比划着要来一招。
赵晋扬任她慢动作一步一步牵制着,发觉没到点上时提醒她一句,许连雅连着试了几下,都是到最后一扫腿时停了下来。
“使点劲!”
声音里教官模样的威严让许连雅忍不住微笑,她又快速试了一把,这次狠狠撩他小腿上——那条笔直而坚韧的小腿纹丝不动。
许连雅不由揶揄,“马步扎得还停稳的啊。
要遇上你这样的流氓,超级大外割都不管用。”
赵晋扬却问她:“你疼不疼?”
“哪有流氓会这样问的。”
此时的许连雅抱着大半玩乐的心态,也是没料到能有机会使出这一招的那天。
她又扫了一腿,不动,再一次,这回却忽感山塌了似的——赵晋扬腿劲一松,摔倒在甲板上,许连雅一个猝不及防被他带入怀中,稳稳地垫在他身上。
船似乎震了一下,浪花声更大了。
“你怎么了?没事吧?”
许连雅第一反应是他晕倒了,触及他脸上的笑容才明白,他是故意的。
同时她也为自己的反应迷惑,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在她心里留下脆弱的影像。
大概每个少女情窦初开时都幻想过未来对象无所不能且一往无前,容不得他的丝毫懦弱与退缩,最好是超级英雄,拯救她于水深火热。
即使之后真正的男女交往中,也希望对方能比自己强一些。
不知怎地,许连雅一点也不埋怨他此刻的脆弱,她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疾病最可怕之处也许不在本身,而是它给人带来的心理恐惧。
她希望自己能强大一些,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予他庇护。
“没事。”
一般人被问及怎么了都会反射性地答没事,赵晋扬还是在笑,许连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就安安静静地伏在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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