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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一粒布洛芬和着热水下肚。
可即便如此等到了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小腹仍旧隐隐作痛,人的睡姿也从平躺变成屈膝蜷窝,一张俏脸变得煞白。
痛经是老毛病了,尤其是每次经期刚来的头两天反应最大,不仅如此,情绪也会变得很不稳定,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桑云枝都会好脾气地迁就对方。
然而这种无声地纵容,却让林鹿没法很好的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
周末一整天的时间,无形的躁火萦绕在她身上,除了桑云枝以外,家里最主要的受害者还是毛毛。
倘若睡觉会被说“怎么只知道睡”
,饿了吃东西又会被说“怎么又在吃呢”
,如果是无所事事在家里闲逛的话那更惨了,会被林鹿质问“你的猫生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干了吗?”
好在这些毛毛通通听不懂,只会用一种很莫名的眼神去看自家铲屎官。
桑云枝像看闹剧一般任由女友闹着小情绪,直到傍晚时分,一通工作电话打到林鹿的手机上。
不到一分钟的通话时间,她眼睁睁瞧着对方脸上的神情一点点冷凝下来。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林鹿脸上神情紧绷,二话不说就走到玄关门口换鞋,一看就是要出门的样子。
桑云枝在这时候走近前来,随口问了句:“医院又有事吗?”
“嗯,晚上别等我了。”
生硬的语气和态度,冷淡淡的,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让桑云枝怔了一瞬,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穿上外套出门了。
总是匆匆忙忙的样子,仿佛多耽误一秒都是罪恶。
她在这时候转身回头,只看见毛毛就蹲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板上睁着大圆眼望来,那副样子好像在说“看吧,你也遭殃了吧”
。
桑云枝抿了抿唇,没什么情绪回到房间继续写稿,只是在路过小猫的时候猝然弯腰,佯装恶狠狠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
晚饭过后一直到半夜十一点,林鹿说不用等她,结果还真是这个样子。
中途桑云枝尝试着用微信发了几条消息过去,都石沉大海没得到回应,只在大概九点多的时候收到一条匆忙的回复。
林鹿说自己负责的病人出事了。
这句话的意思大约就是今天可能得很晚,又或者不会回来了。
已经是常态,看到这个回复的时候桑云枝其实并不那么意外。
深夜,万家灯火齐熄灭,桑云枝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她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了摸,出乎意料,竟然没有摸空。
“你回来了啊?”
顶着袭人的困意,桑云枝睁开迷蒙地双眼,借着床头微弱的光源看清楚了林鹿脸上的疲惫。
她的意识在这时候清醒了几分,半张着唇瓣,刚想要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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