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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中有人笑道:“这捡回来的也不是你的面子呀。”
周祎笑着挑了挑眉:“他的我的都一样。”
客人发完最后一条消息就没声儿了,正好这会儿郭田阳也到了。
谢安屿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过头,看到一张熟悉又亲切的面孔。
“谢安屿。”
郭田阳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谢安屿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别来无恙啊。”
郭田阳在他对面坐下,“你怎么越长越帅了。”
谢安屿笑了笑,没说什么,站起来问他:“你要喝什么?我去点。”
“我来点。”
郭田阳打开手机,招招手示意他坐下,“本来就打算请你吃饭的,这个点只能将就喝点饮料了,你看看要喝什么。”
“我不喝,晚上喝咖啡我怕睡不着。”
“没事儿啊,它这里有不是咖啡的饮料。”
谢安屿摇头:“我真的不喝,你点你喝的就行。”
“哎,我们俩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能不能不要驳我的面子啊,大不了下回你再请回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那就真的是不识好歹了。
谢安屿接过郭田阳的手机,随便点了一杯美式咖啡。
“所以你爸妈留给你的房子就这么没有了?”
郭田阳问,“你一点拆迁款都没拿到吗?”
“嗯。”
郭田阳感觉自己三观崩塌:“你二叔什么东西啊,怎么会有这种人?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就决定留在北城了吗?”
“我想先赚钱把债还了。”
就算谢安屿想回霜叶渚,那里也没有他的家了,他现在只能选择留在北城。
都说落叶归根,谢安屿以前也总觉得霜叶渚是他扎根的地方,他就应该一辈子都待在那里,现在却渐渐地感觉,带着对爸妈、对外婆的思念,其实在哪儿都一样。
他不一定非要扎根在霜叶渚,因为重要的人都已经扎根在他心里。
扎在心里的东西是最牢固的。
“还好你在北城还有个姑姑,你在她家过得怎么样?你姑姑家的人对你好吗?”
谢安屿点了点头,他沉默了会儿,问郭田阳:“田阳,你了解这边的租房行情吗?”
“怎么了,你想租房?你不是住你姑姑家吗?”
“我不想一直麻烦她。”
不想麻烦他姑姑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原因就是,那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感觉,他真的不喜欢。
虽然现阶段租房住对一穷二白的谢安屿来说有点不现实,但他现在有工作了,只要有收入,他就能独立生活,哪怕住地下室也无所谓。
郭田阳理解谢安屿的这种心理,他说:“回头我帮你打听打听,我没租过房,对这个也不是很了解。
我们宿舍有个北城本地人,到时候我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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