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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红达山战战兢兢的来了侯府。
实际他昨儿夜里就有些悔意,那股冲脑门儿的火气下去了,人自然会恢复理智。
他如今能做到这个位置,不说十成,那也有九成是倚靠着他姐夫的颜面的。
这一点虽然说出来不好听,但红达山一直没有忘记。
也正是因为他的知情识趣,达春意那么多小舅子,才会唯独只提拔他。
但人这东西总有欲·望的,好比达春意爱权,红达山他最喜爱的就是美。
色,人总有那么个掂量着最重的短处,大约和侯府有关的那位美女便捏住了红达山的。
思来想去,纵然有些心虚,红达山仍旧认为美人更加重要。
他并且侥幸,总以为自家姐姐这么受宠,达春意大约不会因此太过生气的。
他绝不知道,在他踏上去往侯府的马车的那一瞬间,一夜未眠的达春意就在自家书房里咬碎了一口牙。
达春意砸了手头一切能砸的东西后,仍旧是不解气。
他就是恨,恨得不行,不单恨,他还不甘心。
怎么能甘心?从他坐上这个位置起,赋春前前后后换了五六任太守。
他虽然名义上被人称作二把手,但凡是赋春当地的人,自该都知道谁的话才算作数。
上一任太守终于归天后,大都那儿有近一年没有派任新人,赋春这块地,达春意原以为已经是他板上钉钉的囊中之物了。
他身在这偏远的州郡,外头的风云诡谲自然是一概不知。
他完全料不到自己脚下这块土地,竟有一天会彻底的改姓他人!
一个爵爷,地位自然不同于从前的那些太守。
他也是正从这位新贵到达赋春开始,才品尝到什么叫做力不从心。
积威有什么用?被他当众辱骂几回,手下的那些墙头草就纷纷转变了方向;钱权有什么用?人家从大都来,比他富足的多;更勿论,对方这样的年纪,拥有多他近一倍的往后的岁月。
等到自己死了,人家还正当风头!
分不清是嫉,是恨还是别的感情,总之这一刻起,达春意发觉自己再也忍不住了。
什么循序渐进,什么小心为上,什么知己知彼!
?
那群食客全他妈吃干饭的!
他循序渐进,循序了月余没有出手,如今连小舅子都要投诚了!
达春意一脚将仍在喋喋不休的劝说他要谨慎行事的老食客给踹出门去,他忍不下了!
……
……
手上捏着人家的女神,温乐自然有办法对付红达山。
不过他也没做出让红达山戒心大动的事情,反而一顿会面都爱答不理的,末了,只告诉他埠三娘是自家母亲收下的义女,权算是个小郡主了。
唠叨闲扯了一堆什么,别人是不知道的,只是大家都有眼睛能看见,第二天红达山就屁颠屁颠的将侯府收到的掺了沙的禄米给拉回了衙门,又送回几车品质优异的。
温乐一点也不怕高调,大手一挥,禄米留下一半,剩下的一半搀些豆米煮粥,以老太太的名义布给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