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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多少人?你可知那些人钱来做甚么的?”
那男子微微垂下头,嗓音略微懊丧。
裴珩虽然火气也不小,但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免得那魁梧男子看出点什么端倪。
殊不知,那男子垂下的双眸里,充斥了许多讥讽。
当局者迷,裴珩看不见,却不代表裘晚棠也错过了那样的眼神。
那男子其实表现的十分隐蔽,但裘晚棠始终在意着那头的动静。
是以当下就瞧见了。
她心头忍不住暗暗猜度道:那裴珩说来是身份神秘的很,实则,他并不受人重视罢?不然,一个侍卫又怎会那般。
再看他身边的其他人,神色虽郑重,却难掩轻蔑。
她想着便勾唇笑了,带着股浅淡的嘲弄意味。
裴珩只怕是还活在自个儿的臆想里头罢。
裴珩听得后头有人来,原本还打算速战速决。
但那班人马来的实在快,裴珩正想下令,密林深处便冲出了一队装备精良的侍卫。
却正是被他们引开的。
裴珩面色一变,这下裘晚棠那头就算是和他势均力敌了。
那胜券在握的自信一下被冲淡了许多,他现在思忖的。
就是如何挟了裘晚棠过来。
裴珩还当人数差不多就不会败,但那魁梧男子明白。
这回他们带来的并不算是精兵,但跟着裘晚棠来的这批,却是裴蓠亲自训练的。
裴蓠虽年纪尚轻,但对训兵之法却颇有心得。
不夸大的说,他训兵都是往生死关头去的,那些侍卫看着平凡无奇,实则个个手上都沾了不下百条的人命。
更别说还是那之中的精锐。
裘晚棠不知裴蓠有这般大的名气,毕竟前世她几乎不管他在外头做甚么。
哪怕今世每每问起,裴蓠也但笑不语,只说日后再告诉她。
若是她晓得了此刻魁梧男子的心中所想,只怕要恍然大悟,明白这便是为何裴蓠被任命前去沙场时。
从来都是为首的将帅了。
那些侍卫,都是在他手上摸爬滚打过来的。
因着他的威信,那些人对于他简直可以说的上是敬仰。
即便裴蓠训练的再狠,他们也都咬牙挺过来了。
是以当他们聚拢在一起时,那仿佛凝固的凛凛杀意凝结着血腥之气,恍若实质一般。
让裴珩忍不住一阵眼晕。
侍卫分成两组,和裘晚棠在一起的那组功夫以轻巧见长,因此裘晚棠并没有特殊的感觉。
而这会儿来的这一组,却是真真实实的杀人如麻。
她仿佛能感受到环绕在他们身侧的,刀下之魂的哀嚎。
这是真真实实的嗜血,裘晚棠都如此了,裴蓠自不必说。
他甚至不敢去直视那组首领狠戾的双眼。
“骆剎,你他娘的长胆子了,竟敢拿将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