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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好不容易才查到玉玺在裴府那小后生手里,既然不能硬来,那后生也是个重情的,便是绑了那后生的心头人来要挟他,玉玺自然到手。
谁知那李穆是个没用的,不仅没捉到那人,反倒险些叫她的人杀了。”
他说着转过头,望向书房当中所挂的一幅卷轴:
“倘若真叫她得逞,那岂不是顺遂了她的意?”
被唤作宏言的中年文生略一思量,旋即回道:
“王爷,现下实在不宜声张。
上头那位已经怀疑了,又正值皇子争位之际,王爷的动作难免叫人拿来做了筏子。”
莫宸一阵恼怒。
想当初,父皇为他取名为宸,便是希望他有成为帝王的一日。
先朝太后与父皇斗了一辈子,延续到他们这一代,他无论如何不能输。
他断不会允许一个血统不正的君主苟活在那位子上,更遑论那人与他同母异父。
想起先朝那一团纠葛的局面,莫宸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他的母妃向来是他所不齿的,即便她怀胎十月产下他,但她贵为太子妃,居然敢和当时身为六皇子的叔父苟合,还诞下了莫君。
想来若不是他无意中听到父皇与太后的对话,他还会被蒙在鼓里罢!
曾经的太后白沅,是从一个小小的妃嫔攀到了国母的位置。
所以父皇与她,只不过空有母子关系,没有母子血缘罢了。
他知道太后只诞了六皇子一人,是以这等丑事被她知晓后,她便自然要替六皇子瞒了下来。
哄骗父皇,让他以为太子妃怀的就是他的孩子。
这一骗就是二十余年,直到后来太子妃忍受不住折磨亲口说出真相,但那时,六皇子早便因病而死了。
父皇的确是个软弱的君王,所以他在太后的控制下,只能做个傀儡。
然而他却不愿意下一代依旧如此,是以他才会在临终前把玉玺分做两半,将一半交给了他。
“宸儿,”
那时父皇濒死,却依旧睁大了眼瞪着他,瞳孔布满血丝,“父皇要你。
。
咳咳。
。
成为这天下真正的主人!
!”
说完,他便怨恨而去,甚至连眼睛都不愿阖上。
莫宸知道自己父皇有多恨,是以他故作对皇位不敢兴趣。
要了边远的封地,一过就是十数年,他韬光养晦。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扳倒莫君,要知道,他才该是真正的君王,而莫君,不过是个悖伦所产的贱种罢了!
这么多年来,他终于等到了他气数将尽,天下要乱。
却在这关头出了岔子,他的身子是被他自己毁的,是以他虽有妻有妾,却只有那个春风一度的端妃怀了他的孩子。
不过,这也是一种报复不是吗?莫君的亲父得了他的母妃,那么如今,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要了他的妃子,很公平。
想起那个明明心肠歹毒,却偏偏要故作清高的端妃。
莫宸不禁笑的越发阴冷。
你越要抹去证据,我便越要找回我的亲生独子。
到坐上王位那日,在莫君面前揭穿这一切,一定会让他“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