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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身子不适,就先回永安宫休息。
她让本宫跟各位说一声,明儿早晨不必请安,各自在屋里做香袋。
晚上再来这儿,一块儿挂上树。”
陶贵妃说着话,余光时不时朝挨着郑棕岸站的刘牧音瞧……及她身边的尹雪宁。
太后把陶家三位姑娘弄进宫,想整出好戏,可最后,到底是谁看谁的戏儿,尚说不准。
各自散后,王静芸找陶月安一道回钟翠宫,用完午膳,伺候她的丫鬟找来许多针线布料,王静芸有些摸不清状况,“月安妹妹,这香袋是什么?明儿又是什么日子,得做香袋?”
“这……我也不清楚。”
陶月安看向翠兰,翠竹,手上包裹着厚厚一团的绷带。
秦楚暝有点过,是女儿节,可她在相府,从没过过什么女儿节。
“大小姐,这是京里流行的节日。
老爷夫人不生在京城,王将军又是从西北来的,是以府上不常过。”
翠兰看她扎得自己受不住,这手白嫩嫩的,都给布料磨红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纯粹凑着热闹玩。
过节那天,姑娘家要在闺房里绣香袋,再装上愿望,然后在夜里大家伙儿一块儿挂到香树上。
这香袋就和寻常香囊差不多,只是多装张字条。”
“翠竹,翠兰,你们看我这个香囊行吗?”
捣腾一下午,女工渣渣陶月安勉强绣好一只,开始朝里填丁香、薄荷。
翠竹难以置信地抢下,那头,王静芸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这香袋就是勉强绣出来,也挂不上树啊。”
翠竹看她们俩,简直就是一对儿难姐难妹。
陶月安倒不这么想,虽然翠兰觉得她香袋边缘跟狗啃似的,但她好歹缝上能塞东西,王静芸缝了半天,手没少扎,东西装进去,就细细碎碎朝外抖。
“要不……我偷偷去趟景德宫,让贵妃娘娘找两个针线嬷嬷,替小姐们做了?”
翠竹很是头疼,陶月安觉得这个法子好,便催着她去景德宫。
翠兰和王静芸的丫鬟下去准备晚膳。
王静芸这几月里,跟陶月安混得熟,也不端着起初的端庄模样,随意闲扯,“这一进宫,先是一群老嬷嬷唠唠叨叨学了好久规矩。
每天早晨又是请安,又是文绉绉地说上一两个时辰。
这些都不算,还要做女工。
我长这么大,还真没学过这些。”
“那你平日在府上,都做什么?”
陶月安好奇道。
“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说。”
王静芸望了望,门还好好关着,于是压低声音,“我爹最早被罚去戍边,那儿风沙大。
我小时候呆不惯,老是咳嗽,我娘舍不得,就偷偷送我去江南外婆家住着。
那儿河最多了,我常溜出去,跟我表妹一道去摸鱼,捉虾,莲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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