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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垣道,“要都留中,还要我们顾命大臣干什么?去,就说我说的,把折子要回来!”
苏拉转身去了。
杜翰说:“诸位看出来没有?这里边肯定有文章!”
载垣道:“所以,我才非要不可。”
苏拉回来了,禀报说,折子被西太后留下了,说是她要看看。
载垣哼了一声:“叫她看吧,等她看完了再要!”
书要简短。
光这一天就催了五次,可把西太后气坏了。
她对东太后说:“树欲静而风不止。
咱们本想搁搁再说,可他们偏不答应。
太后连个留折子的权都没有,他们这不是要造反吗?”
东太后一听“造反”
二字,吓得头皮发奓,忙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传见他们,把话讲清楚,叫他们照办!”
“他们要不听呢?”
东太后都要哭了。
西太后冷笑一声:“不听不行!
我也看出来了,你退一尺,他进一丈。”
东太后双手合十,不住地念佛:“妹妹,冤家宜解不宜结,切不能把事闹大。”
西太后说:“我的傻姐姐,要都像你这么想,不就没事了吗?但是,他们不容咱们哪!
照这样下去,还有咱孤儿寡母的好吗?”
“可也是!”
东太后找不出理由反驳她。
转过天来,两太后升座烟波致爽殿,传八大臣进见,礼毕,载垣禀奏了各地的军情,以及几件不关紧要的事。
西太后耐着性子听完,拿起董元醇的折子,说道:“这就是你们着急要的那封折子。
我和母后皇太后看过了,他说得很对,很好。
你们拿下去看看,按他说的办,快写旨来奏。”
说完,看了东太后一眼,马上宣布退殿。
八大臣怏怏退出大殿,心情不悦地回到军机直庐,把董元醇的奏折看了一遍。
不看则可,这一看哪,可开了锅啦!
载垣气得暴跳如雷:“满嘴喷粪,胡说八道!”
端华也骂道:“姓董的活腻味了,非整治整治他不可!”
杜翰道:“毛病就出在鬼子六身上,姓董的无非是个枪手罢了。”
载垣挥舞着拳头说:“驳回去,一定要驳回去!”
肃顺那张大自脸也气红了,对焦佑瀛说:“老焦,你就费点儿事吧,非你的大笔不可了。”
焦大麻子毫不怠慢,又把折子看了两遍,闭上眼睛略思片刻,手握大笔,以皇上的口气把草槁拟就。
肃顺说:“你念给诸位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