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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开支支吾吾,无心回答。
黄氏是个聪明人,见丈夫浓眉紧锁,心不在焉,便满脸堆笑说:“路上累了,躺下歇息一会儿吧!”
石达开摇一摇头,长出了一口气。
王妃道:“身子不爽吗?要不要找郎中看看?”
翼王摆手说:“不用了,我这个病,郎中是医不好的。”
王妃一怔,知道弦外有音,急忙问道:“是军情不利,还是什么人惹你生气了?”
石达开望着夫人焦急的脸,又长叹一声,说道:“今天要杀人,你可知道?”
王妃说:“怎么不知道,全城都轰动了。
可不知杀的是谁?”
“吴化鸣!”
翼王道,“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记得,记得,不就是那个教书先生吗?”
“是啊,他现在是冬官副丞相了。”
“要杀他呀?!”
王妃惊问道,“他犯了何罪?要杀头!”
“不是杀头,是车裂——五马分尸!”
王妃一听,惊呆了,忙捂着嘴说:“这简直太残忍、太可怕了。
吴化鸣犯了什么大罪,要这样处置他?”
“因他说了真话,做了一件当臣子应该做的事情!”
翼王心情激动。
王妃迷惑不解,盯着丈夫,喃喃地说:“既是好人,何以被处死?是天王旨准的?”
“不。
是东王的诰谕。”
王妃一听“东王”
二字,背如芒刺,心头发凉,低声说道:“又是这位东王的诰谕?他做得太过分了!
妄杀好人,造孽呀!”
翼王道:“不过,吴化鸣并没有死,被我救下了。”
“你说什么?”
石达开又重复说:“他没有死,被我救下了。”
“天哪!”
王妃如释章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问道:“东王可知此事?他同意了?”
“管他呢,妄杀无辜,我就阻拦!”
王妃拉住丈夫的手,担心地说:“东王执掌大权,你怎能和他较量?一旦得罪于他,岂能饶过于你?你……你……你怎能做这样的蠢事呀:“王妃说着,落下了眼泪。
石达开不忍叫妻子担心,说道:“你放心好了。
东王做事,因人制宜,不会把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