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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知道!”
苏沛刚心虚了一阵,便又做出那副忍无可忍的模样:“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小气?难道我在你心中就只值这几个钱吗?”
她竟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怜悯她了:“苏沛,你在我的眼中并不是可以用价格衡量的商品。”
另一方面我又在想,是不是,她这几天又缺钱了。
苏沛像是被我戳到了痛脚,她上前推了我一把:“去死!
抠男!
分手吧!”
说完,转身,扭头就走。
我没有挽留她,抠男就抠男吧,对于不喜欢、甚至还破坏了我家庭和谐的人,我也确实大方不起来。
她习惯了索取,将自己的陪伴当做能够用价值衡量的货物,而美貌就是她收割利益的资本。
这让我觉得更无趣。
我没有将那罐星星捡回来,虽然我觉得就这样丢掉的确会有点可惜,因为我记得室友为了折好它们而好几个夜晚打灯熬大夜的模样,虽然后来他也跟他的渣1男友一样对它弃如敝履,但好歹它曾经承载过温情与细心。
我将它丢弃在了隐蔽的垃圾桶中,权将它当做了认清苏沛的门票。
我没想到我会很快再次见到它。
体育课的课后,我遇见了濡湿着双手,怀中抱着那罐星星的向梧。
玻璃罐亮洁如新,显然被人仔仔细细擦洗过。
像是全然没有料到竟会遇见我,向梧吓得浑身一僵,而后欲盖弥彰地,当着我的面将那罐星星藏到了身后。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叠得很好看,扔了……会很可惜。”
向梧的脸已经红了个底朝天,嘴里也支支吾吾的,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那天我跟苏沛的“吵架”
,还有一个隐匿在暗处的观众。
“我不是捡垃圾的,我……看见阿姨过来要把它抱走了,所以忍不住……我……”
他手足无措地,像是要哭了,巨大的窘迫显然令他格外难堪,而我却惊讶于,就连被苏沛当着面扔掉的东西,他竟也会因为我,而将它们视若珍宝。
那一刻,我感觉我好像“活”
了,我竟在我的心中发现了一种久违的情绪——愧疚,愧疚这罐星星其实并不是我亲手所折,苏沛诘问我时我毫无负罪感,甚至觉得可笑,而此时此刻,望着向梧的眼睛,我却隐隐感到了歉意,一瞬间,我甚至想,要是内里哪怕有一一颗星星真是我折的,也不至于浪费了这满腔浓烈的柔情。
最终我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向梧的肩,对他说:“别跟我道歉……是我该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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