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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纶怔了怔。
汤媛望着他,欲言又止,方才顿悟,他这是要与自己拉近关系,私下亲昵套近乎。
“阿蕴,我觉得身体早已大好,以后可以像从前那样出门吗?”
她柔声问。
贺纶不答,反而以滚烫的吻封住柔顺的她。
汤媛下意识的后仰,直到后脑勺被他轻轻托住。
女孩的唇虽然饱满,却异常的柔软,轻轻咬一口弹弹的。
很奇怪,第一眼注意到她,他就盯着她吃东西的嘴,第二次,他就使坏的戏弄她,吻了那张嘴,其实吻之前,他心里也没多少底,唯恐她有异味,谁知却坠入了一片芳香的蜜湖。
若非那煞风景的凤梨味,他当时已经失态。
用贺缨的话来形容就是,他那戏谑的一吻比真的还投入。
因着汤媛不喜欢他用舌尖胡搅蛮缠,贺纶没敢深入,只浅浅的印着她,一手托住她后脑,一手轻抚她后背,感受着她平淡的没有起伏的心跳,而他却已是心如擂鼓。
“阿媛,不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好吗?”
他微微的喘息,依依不舍的黏着她的唇。
恐怕这大康再也找不到比她更有妇德的“好女子”
。
她这么大方,可笑他竟还为那日荒唐之举耿耿于怀,唯恐被她记在心里。
其实她根本就不在乎的。
如若有一分一毫的在意,又怎会若无其事的任由别的女人与她的男人在屋内胡来?
是以,当时他那无法遏制的震怒,多半源自内心深处的崩溃、羞恼与不甘。
汤媛嗯了声,安静的伏在他怀中。
贺纶沉默片刻,手臂渐渐箍紧,仿佛要将她勒入那颗急速跳动的心脏中。
这日,婢女按时呈上杏仁豆腐以供汤媛消暑。
因她身体缘故,贺纶不准她食冰酪喝冰饮,而杏仁豆腐,不温不凉,又有清肺润喉之功效,再佐以鲜牛乳和时令花果,爽滑可口,不过不能多食,隔三差五才给她吃一碗。
她一个人吃都嫌少,如今又多了个贺纶。
汤媛违心的客气一句,“阿蕴要不要尝一口?”
谁知他还真点头答应,汤媛心口一疼,将碗推给他,心中却在合计,杏仁豆腐做起来十分方便,不如让婢女再去备一碗?
这倒不能怪厨房不体贴,而是贺纶原就对甜品兴致缺缺,以至于下人只顾着奉新近的贡品好茶与鲜果,却没想着多上一碗杏仁豆腐。
贺纶尝了一口,又舀起一勺递至汤媛唇畔,“张嘴。”
啊?汤媛受宠若惊,下意识的张开嘴,茫然的咀嚼。
因她嘴巴小,只咬了一半,贺纶便将剩下的一半送入口中,杏仁豆腐真难吃,可是沾了她的口水,吃起来莫名的脸红心跳。
婢女快要被这惊人的一幕刺瞎双眼!
谁说汤掌寝失宠的?
虽然王爷来得少,但就凭此刻的黏糊劲,根本就是宠的没边了好不好?
谁见过王爷用他人碰过的餐具?而且汤掌寝还没有沐浴更衣啊!
谁见过王爷像哄孩子那样小口小口的给女人喂食,她咬一半,他再吃另一半,当然,他伺候人的技术委实不怎样,不过片刻,汤媛的粉腮已沾染牛乳,好像一只贪吃的小奶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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