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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实低头行礼,“千鹤来了吗?”
“千鹤?”
调酒师皱起眉头看着妈妈桑。
“你是……”
浓妆艳抹的妈妈桑问道。
“千鹤的男朋友。”
“噢——”
她将拓实从头到脚看了个遍,“那位小兄弟呢,是朋友吗?”
“是,请多关照。”
时生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
妈妈桑又将视线移回拓实脸上。
“千鹤不干了,就在昨天,挺突然的。
你不知道?”
“她为什么突然不干了呢?”
“我怎么知道?她走了,我们也有麻烦啊,一下子上哪里找人来替她呢?她说日薪不要了,许是有什么要紧事,这才放她走的。”
“日薪,是到今天为止的部分吗?”
“是啊。”
本月已过了一半。
这一数额对千鹤来说并非无关紧要,她为何宁可放弃也要急着离开呢?
“说起来,两三天前,千鹤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呢,说是要叫朋友去招警卫的公司面试,就是你吧?”
“啊。”
“嗯,果然是你。”
妈妈桑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那里的人事主管是我们这儿的客人,千鹤拜托他照顾她的朋友。
那么,你面试的结果怎样呢?”
拓实无言以对。
妈妈桑与调酒师对视一眼,又笑了。
“没通过?那可枉费千鹤的一番苦心了。”
拓实心头火起,可还是强忍着。
“千鹤说过要去哪儿吗?”
“什么也没说。
我们才不关心这种说走就走的人的去向呢。
真是,我们以前还那么照顾她。”
拓实想说,千鹤可说过你总是费尽心机克扣工资,可还是忍住了。
“那么,告辞了。”
拓实低了下头,准备出去。
“如果得知千鹤在哪里,能告诉我们一下吗?”
时生问道。
拓实在心里骂道,这死老太婆有这么好心吗?
妈妈桑略一迟疑,竟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