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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逞忿报复,以致部众离心,势穷力蹙,必致一败涂地而后已,此天将亡虏之征也。
请和西番,断不可许。
回巢建寺一节,亦只可量助物料,工完,赐以名额。
岂有堂堂天朝特为建寺而劝之回巢者乎?凡此皆挟中国以为重,而示威于瓦刺,不可从也。
自今劝令回巢之言,亦不必太急。
彼既丧败,势不得归,然亦必归。
今在西海,不免为贵镇扰,公且耐烦处之。
抚赏费用,已属本兵议处,谅彼亦自不能久也。
(同卷《答甘肃巡抚侯掖川》)
万历七年二月,神宗发疹。
慈圣太后看着病势严重,下令僧侣开坛,设法度众。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认为做些功德,可以“保祐”
皇上早日痊愈,本来是一件可笑的事。
居正随即疏称“戒坛奉皇祖之命禁止至今,以当时僧众数万,恐生变败俗也。
今岂宜又开此端?圣躬违豫,惟告谢郊庙、社稷,斯名正言顺,神人胥悦,何必开戒坛而后为福哉?”
(原疏不见《张文忠公全集》,略见《明史纪事本未》卷六十一。
)经过这一度驳回以后,戒坛只有停止。
三月初,神宗病体大愈,礼部奉旨择于初九日请皇上视朝。
初八日,文书官到内阁,对居正口传圣旨:联明日早朝,切欲与先生一见,奈先生前有旨,不在朝参之列。
明日未朝之时,先于平台召见,说与先生知之。
初九日黎明,居正至文华殿伺候。
神宗召见,居正叩头称贺道:“恭惟圣躬康豫,福寿无疆,臣犬马微衷,不胜欣庆。”
神宗说:“朕久未视朝,国家事多,劳先生费心。”
“臣久不睹圣颜,朝夕仰念,今蒙特赐召见,下情无任欢忻,但圣体虽安,还宜保重。
至于国家事务,臣当尽忠干理,皇上免劳挂怀。”
“先生忠爱,朕知道了,”
神宗说,一面吩咐赐银五十两、彩币六表里、烧割一分、酒饭一桌。
居正俯服在下面叩头。
神宗又说:“先生近前,看朕容色。”
居正奉命,在晨光嘉微的中间,向前挪了几步,又跪下了。
神宗握着居正的手,居正这才抬头仰看,见得神宗气色甚好,声调也很清亮,心里不由地感觉快乐。
“朕日进膳四次,每次俱两碗,但不用荤,”
神宗告诉他。
“病后加餐,诚为可喜,但元气初复,亦宜节调,过多恐伤脾胃,”
居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