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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她苍白无力的手指取下那张船票,看了一眼,竟然露出明显的满意神色。
“我果然没料错,”
然后,他突然用公牛般的嗓门吼道,“阿妈!”
一位妇人随即出现在他身旁,看起来比他更矮、更圆,而且脸色更红润。
她正在用一根手指缠着一绺灰发,想将它塞回那顶早已过时的帽子里。
“阿爸,”
她用责备的口气说,“你为何在公共场所大吼大叫?人家都当你疯啦。
你以为这里是农场吗?”
她对木然的艾嘉蒂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粗鲁得像只狗熊。”
然后,她改用严厉的口吻说:“阿爸,这女孩让她走。
你到底是干嘛?”
阿爸却只是向她挥了挥手中那张票。
“你看,”
他说,“她要去川陀。”
阿妈突然露出微笑。
“你是川陀来的?阿爸,放开她的手臂,听到没。”
她把塞得鼓鼓的旅行箱放倒,再轻轻按着艾嘉蒂娅的肩膀,坚持要她坐在旅行箱上。
“坐下来,”
她说,“好好歇歇两只小脚丫。
太空船一小时后才会起飞,长椅却给那些懒鬼占去睡觉了。
你是川陀来的?”
艾嘉蒂娅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不再挣扎。
她用沙哑的声音答道:“我是那里出生的。”
阿妈高兴得不停拍手。
“我们到这里一个月,一直没有碰到老乡。
这真是太好啦。
你的父母……”
她胡乱张望一阵。
“我不是和父母一起来的。”
艾嘉蒂娅小心谨慎地说。
“你一个人啊?像你这样的小丫头?”
阿妈立时露出既愤怒又心疼的表情,“怎么会这样呢?”
“阿妈,”
阿爸扯着她的袖子,“我来告诉你。
事情有点不对劲,我觉得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