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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清用拳头狠狠捶打着自己脑袋,雪娘心痛地抱住他。
“不是这样的,你不要怪自己,怪只怪贼人太奸诈,二郎,这不是你的错。”
雪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是啊,奸人阴险毒辣,可以花几十年去设陷阱,防不胜防……”
洛子清想起祖父说过,当年成王才十二岁,就在景王以及其他皇子身边安插眼线。
直到十八年后才起事篡位,这种心机,这般忍耐,与赵家行事如出一辙……
想来这天下成事者多半如此,不过是所求不同。
有窃物者,亦有窃国者。
他多年读圣贤书,书里教的原来只是理想……
洛子清念念叨叨:“君子义以为上。
君子有勇无义为乱,小人有勇无义为盗。
若乱者盗者为上为尊,何如?”
他心乱如麻,自己行的是阳谋,却不知这世间原是阴谋当道。
祖父要他韬光养晦,避开锋芒,锋芒愈盛,折损愈甚。
到如今才懂其中深意。
当初祖父坚持让他入军营,才逃过今日一劫。
否则,此番江南大案翻转,他与洛家,将首当其冲,身陷囹圄。
“日后该当如何?”
洛子清自言自语。
雪娘五内俱焚,此时深觉自身无力。
若薛清澜在此,大概也能引经据典,与二郎对答一二吧。
她只能搂着洛子清,不停地亲他,不停地说:
“二郎,你别这样,总会有转机的……”
洛子清当然知道,雪娘给不了自己答案。
以往迷茫时,他听祖父的教诲,求太傅的指点。
现在没有人能站在他身旁,给他支撑。
他抓起酒坛,像军营里那些糙兵汉子一般,仰头长饮。
雪娘扑上去,把酒坛抢下来。
“二郎!”
洛子清胸前湿了一大片,雪娘用袖子给他擦拭。
苦苦思索,想着怎么样才能安慰他,鼓励他。
“我以前在戈壁上,遇到过野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