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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照理喜江你该喊我叔,喊什么村长,没得生份。”
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粟喜江心里骂娘,嘴上却顺应的很,连声喊着,“哎哎,叔,叔,您放心,我都晓得了。”
身后晒塘坪里的谈话,粟米是全然不知的。
只说这会子领了李胜利回到了家里时,家里除了走前头的便宜奶,还有身边的弟弟外,她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
原来刚才散会后,除了躲懒的老大粟喜江,其他人都急匆匆的回家来了。
轮到做饭的大儿媳赵海花直接回了房,而自家两个女儿,被她美其名的要帮着自己做晚饭的借口,便也跟着留了下来,这会正窝在他们的房间里不出来。
三媳妇马桂枝是个坐不住的人,家来后,美其名要照顾八个月大的粟四毛,其实是抱着孩子就上别家串门去了。
至于其他人?却都被老头子粟得贵喊着,不是到自留地里头去给菜浇水去,就是被安排趁着天色尚早,去山上捡些干柴火家来。
毕竟一大家子的人,吃喝拉撒什么不费?
在这个粮食不够吃的年代,他们这一大家子人再不勤快点,把自留地的瓜果蔬菜照看好,可不就得饿肚子?
是以,等粟米他们回来时,家里才会显得这么空档寂静。
不过这些粟米都不关心,同样的被粟米拉来的李胜利也不关心,他关心的另有其他。
才刚一进家门,身为一个多次下乡的领导李胜利同志,急忙就表示了自己的诚意。
被粟米拉着进门的他,看着已经走到了堂屋门口的老太太,李胜利急忙招呼,“这位大娘您等等。”
马芳兰这么一被喊,她停下了正要迈脚进入堂屋的动作,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院子里的李胜利,“干事同志,您还有事?”
也不知道这人喊住自己是为了什么事?
这会天可不早了,家里又多了个人,她还得赶紧去拿出米粮,安排底下的媳妇做晚饭呢。
李胜利却不知马芳兰这老太内心的着急,更是没有介意,这家子人对待自己的淡淡态度。
在他看来,群众家以这样的淡然态度对待自己,这才是自己想要要的呀!
心里满意着自己选对了人家来着,人却一边伸手掏口袋,一边嘴上却接着说道:“大娘,我这不是得在您家搭伙半个月么?这是三块钱还有十斤粮票,您先收着……”
“粮票?”
马芳兰低喃,动作却已经快了思想一步,人几乎是在李胜利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奔到了他的身边,丝毫也不知道客气是何物,伸手就抓过李胜利手里的钱跟粮票,一边仔细打量,一边嘴里还假意客套。
“哎呀,李干事,您真的是太客气了,怎么现在就给我钱跟票了啊!”
马芳兰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手上的动作也直接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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