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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嵴背一凉,大口将茶哕出。
“哎呀!”
茗儿急忙拿绸帕擦拭茶渍。
回神再看,老妪呆滞地站着,并无丝毫古怪。
看岔了?那么杀气从何而来?聂贞急忙至窗前查探,外面风雪未歇,纯白一片死寂,他扶住窗棂,方知幽灵已暗中扼上咽喉。
就在此时聂贞注意到手掌下一块奇怪的凹凸,擦去其上灰尘,刻的正是熟悉至极的鱼纹。
冷笑着摩挲刀痕边缘,如此齐整是新刻的,还能是谁的手法?他来了。
聂贞将茶一饮而尽。
但他是一个人吗?是否已经混进队伍了?既然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莫非身边有内应?聂贞疑虑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
灶膛里蒸出了暖气,茗儿提议把车上带的饭菜热一热,分给众人饱腹,几个丫头听了愁云一扫,里外忙起来,老妪也乐得帮忙用刀背拍打冻肉,“梆!
梆!
梆!”
不慎一下拍空了,冻肉飞落在聂贞脚边,老妪急忙跑来捡。
可她没放下这把扎眼的菜刀。
杀气?杀气!
聂贞凌厉地捏住老妪的手腕,夺过刀插进其心口,她立时毙命。
老头一见号啕大喊,抄起锄头砸向聂贞,聂贞冷静地抽出刀扎进他的咽喉。
呼吸之间多了两具尸体,茗儿吓得全身颤抖。
“这二人是刺客。”
聂贞对闻声赶来的亲信解释。
尸体被草草丢进屋外的井里,茅屋给焚毁了,众人迎着风雪继续上路,虽然都不作声,但无疑有什么正在悄悄变质。
一个时辰后夜幕降临,郊野里一户人家都没有再见到,更遑论能打尖的客栈,入夜后雪势没有消减半分,但若在这冰天雪地里休息,恐怕徒送人命。
“继续往前走。”
聂贞道。
管家开口便吃了一嘴冷风,应声被风声刮散了。
前头的队伍忽然停下来,镖师头子勒马来报:“大人,有救了!
前面有座庙!”
他说得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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