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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想邀请岳父出席两人定于六月举办的婚礼,也始终找不到恰当的机会开口。
世事古难全,哪能所有的好处都归自己所有?他暗自劝告自己,既然岳父没有当面提出异议,就是对他和鹿尘最大的祝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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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七天转瞬即逝,鹿致远要返回萍屿了,最不好受的人当然是鹿尘。
星期天晚餐时分,在鹿尘的张罗下,一家人来到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吃西餐。
席间,徐昕岚一语未发,神思游离,不知想些什么;萧云溪则闷头切牛排,切完鹿尘那盘放到她面前,又切自己这盘。
之前直嚷肚子饿瘪了的鹿尘,此刻却毫无食欲,她径直问道:“爸,您不能留下吗?”
“不能。”
鹿致远自有他的坚持,“孩子,你不要想奇奇怪怪的法子唬我,也不用装病挽留我。
我买了明天一早的船票,萍屿那些街坊都等着我回去,家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
“可是……我想您了怎么办?”
“我那房子修缮过还能住一段日子,短期内不会搬家,你要是有空可以坐船去萍屿看我。”
“爸,”
鹿尘转了转手边的半杯红酒,眼神哀伤,“您别再和我失去联系了,好吗?”
“不会,再也不会了!”
鹿致远答应得斩钉截铁。
“那咱们干杯,一言为定!”
鹿尘举起酒杯,与鹿致远的酒杯轻轻相碰,“爸,我委托了青姨和刘叔,请他俩帮忙照顾您,如果您感觉哪里不舒服,一定立刻到青姨的民宿给我打个电话!”
鹿致远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说:“好,我听你的。”
“我们有礼物送您,也不知合不合您的心意?”
鹿尘擦去眼角泪痕,故作神秘地轻声道,“准确地说,是云溪送给您的礼物,我只负责在右下角签名——刚才趁您上楼,我们请客房服务生把礼物送回您的房间了,吃过饭咱们再去看!”
“哦?”
鹿致远望向默不作声的未来女婿,忽然发问,“你说你在a市出生长大,可我觉得你和我的一个老熟人很像。”
萧云溪愣了一下,手中与牛排奋战半天的餐刀不小心划到了盘子边沿,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他朝着鹿致远赧然一笑,“爸,可能我这大众长相,走到哪儿都容易和别人撞脸吧?”
“你可不是大众脸,年轻人,谦虚过头就是骄傲。”
“爸,”
萧云溪汗颜,“谢谢您的直白,我受教了。”
鹿致远神色平和,不去显露任何的情绪起伏,“我想,我女儿不仅仅喜欢你的才华,你的相貌也是她心仪的类型。
我并不了解你,几天相处下来,你给我的整体印象不错,脾气秉性温和稳重,待人有礼有节,以后再接再厉吧。”
萧云溪担心又一次说错话,只简短回答了三个字,“我会的。”
“希望今后的每一天,你都能好好照顾我的女儿,”
鹿致远加重了语气,“比我看到的还要好上十倍百倍,我才能放心!”
坐于一旁的鹿尘越听越不对劲,“爸?你这么说话,好像以后都不想和我们见面似的……”
鹿致远回过神,略表歉意地笑了笑,不再继续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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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徐昕岚和鹿尘耳语几句,先行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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