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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溪爽朗地笑道,“小鹿要是也经常夸夸我,我肯定能飘飘然飞上天。”
“是吗?小鹿对你那么重要?”
“不瞒您说,伯母,我每天都在盼着小鹿表扬我一句半句。
今天见到您觉得特别亲切,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喜欢小鹿了,那是因为您把她养育地这么好——”
听母亲和萧云溪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络,鹿尘呆立一旁直冒冷汗,完全插不上话。
萧云溪看看时间,说:“q市中心医院七点半开始挂号,我们该出发了。”
他低下头,贴着鹿尘耳边说:“换双舒服的鞋,咱们下楼。”
又转向徐昕岚,“伯母,您还有什么嘱咐吗?”
徐昕岚瞧瞧鹿尘,又瞅瞅萧云溪,会意地笑了:“没有了,我相信你能照顾好我女儿。”
“谢谢您——”
萧云溪忽然鼓起勇气,问,“伯母,如果我向小鹿求婚,您会支持我吗?”
“年轻人的自由我不干涉,你们自己来决定。”
鹿尘怔怔地立于原地,百口莫辩:“妈妈,您……”
她想说妈妈您怎能被一幅画打动,问都不问拦都不拦,直接送女儿羊入虎口啊!
然而话到嘴边又语塞了。
萧云溪不给鹿尘任何反应的时间,已然揽过她肩膀,礼貌地向徐昕岚告辞:“伯母,我先带小鹿去医院,稍后送她回来。
午饭您不用准备,一切交给我来办。”
“去吧,我等你们回来。”
徐昕岚目送他们出门,慢慢踱到窗边,看着汽车开走,忽然之间,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释然。
对于女儿鹿尘,徐昕岚一直有所亏欠,即便嘴上很少提及,心里却万分内疚。
鹿尘年幼时,夫妻俩各自只顾忙工作,女儿从小便已学会独立生活。
有时遇上难得的假期,她去学校接鹿尘回家,看见女儿小小的身影朝校门口走来,她竟会莫名地流下眼泪。
自从丈夫海难离世,她更是主动要求加班,借高强度的工作来麻木自己。
可是岁月不等人,鹿尘悄悄长大的那一天,徐昕岚发现,自己也年华老去,想给女儿创造最好的条件,却始终有心无力。
两年前,与简毅峰的重逢,给徐昕岚带来了不小的惊喜。
两人中学时曾同过班同过桌,少年少女情窦初开,都未来得及和对方表明心迹,简毅峰就随父母工作调动转了学,之后再无联系。
近三十年没见,徐昕岚以为这是上天垂怜,自己可以得到一次重新生活的机会,孰知幸福来得极快却又短暂,简毅峰突发急病撒手人寰,给她留下无尽的哀伤。
还好我有女儿陪伴,总好过孤身一人在这世上煎熬……
徐昕岚默默擦去眼泪,回想起方才的情景,不觉又露出欣慰的笑容。
毕竟有着几十年的人生阅历,她能看出萧云溪对鹿尘的真情实意,而鹿尘仍然懵懂不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女儿独自生活了太久,越孤单就越接近自我防御的状态,终究是童年缺乏安全感埋下的种子。
作为母亲,徐昕岚虽然明确表态不干涉女儿的终身大事,但内心笃定了要对萧云溪进行周密仔细的考察,才能彻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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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溪的办事效率,与他出类拔萃的才华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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