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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含薇和紫露回到房间,暗暗生闷气。
她们委实有些摸不透王爷与汤媛的关系。
说她得宠吧,结果玉泉山都不带她。
可要说她不得宠,放眼王府,哪个下人能似她这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天黑前回来,根本就无人过问。
甚至还允她置办私产?
而她们,连个值夜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侍寝。
然而做下人被捧得太高并不是什么好事,除非王爷要纳她为侧妃,呃,侧妃,二人心中电闪,抬眸怔怔望着对方。
说不嫉妒是假的,同样是宫婢,论相貌,她们自诩不输汤媛,论家世更是不知比她好多少,缘何她们混到最后还是个宫婢,而汤媛就成了高高在上的侧妃娘娘!
紫露激动的双唇微颤,“没想到她竟是这样有福之人,章家的三小姐最是天真无邪,脾气温和大度,有这样一个主母,她这侧妃做的恐怕是要爽到跟正妃差不多了。”
此言诛心,实属大逆不道。
而含薇此刻心中一派灰冷,闻言更是雪上加霜,伤心之余心思也极为敏感,含泪说道,“可她太霸道了。”
霸道?紫露一怔,讲真,汤媛跟霸道……有关系吗?不过她很想听含薇的编排,于是鼓励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且说来我听听,媛姐姐看着不像那种人啊。”
含薇怒意更甚,就连语速也快了许多,“我记得入府前冯总管就警告过咱们,日常不得触碰王爷,咱们几个都是老实的,说不能碰就没一个敢碰的,这下好了,王爷就更懒得看咱们。
你知道汤媛为何得宠吗,因为她胆子大!”
她将那日无意中窥见的一幕一字不漏的说给了紫露。
那日她与汤媛换值,久不见汤媛出来,刚好门前的小内侍不在,她大着胆子往里瞅几眼,透过半开的锦帘,赫然发现汤媛坐在王爷腿上,身子后仰,王爷在吸她的嘴儿,手还摸那……含薇又羞又怒,“凭什么我们不能碰,就给她在那里勾引王爷!”
却说含薇撞见的那次正是贺纶开荤的次日,因为没吃饱,又忍不住将人抱在怀里,不想竟被人瞧了去。
紫露听得目瞪口呆,眸光微闪,蠢货就知道吃醋,既然汤媛碰了没事,我们为何不试试?
三月份的牡丹开的极浓极艳,从前汤媛没见过几朵像样的,后来在宫里跟着主子饱眼福才真正的喜欢上这富丽堂皇的花儿,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俗艳,反倒有种高不可攀的华贵,怨不得世人常以此花比皇后。
这日,大慈寺办了一个女客牡丹会,只要一两银子就可入内尽情观看。
一两银子的门票固然昂贵,但京师有钱人也多,是以那日入园赏花的女客还真不在少数。
汤媛和枇杷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传说中的蓝田玉和乌金,尽是些寻常之物,就这还好意思收一两银子?
枇杷撅着嘴道,“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咱们王府的花棚里看呢。”
“你以为来此赏花的人家里就没花棚,说不定还有尚书或者公侯家的小姐,大家图的就是一个热闹,总闷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多没意思。”
说的也是。
王府再大,又不能像逛园子一样瞎走,哪有这里自在。
枇杷不由雀跃。
“汤女官。”
一道温柔而吐字清晰的声音远远传来。
汤媛循声望去,只见沈珠一袭明丽的春装姗姗而来,涂了胭脂的脸颊在明媚春光中格外的动人,看样子也像是逛了许久。
两人还真有缘分。
沈珠轻抚汤媛胳膊,笑道,“我俩甚是有缘,再女官小姐的叫着未免太过生疏,以后我便叫你汤姑娘吧,你也直呼我沈姑娘便好。”
二人身份不同,自然不能姐姐妹妹的乱叫,叫名字也略有不敬,但改成姑娘就在尊敬的基础上又多了许多亲近,汤媛从善如流。
“逛了半日我正有些口渴,你也是要回禅房休息吗?不如去我那里,我请你喝今年的老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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