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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家前来谈判的人回到王家的时候,王家长安负责人王启便急切地站起来问:“王兴,谈妥了吗?”
“回老爷,那个姓何的小子没有同意,他说他只是需要一块地方,并不是必须那个位置,我回来之前他好像已经安排书社掌柜的派了十来个人出去,不知道是去重新找地方还是什么其他事情。”
“在这个时候派人出去还会有什么事,你马上派人去跟上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想干嘛。”
王兴应声退下安排好人去跟进以后才折回来:“老爷,你看我们要如何应对?”
“现在还不确定那个姓何的小子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还是确定不要那片地了,只能先看看再说了。”
“我感觉有些不太像做样子,如果是故意做给我们看,他家掌柜的应该不会那么轻松,看样子确实是不在乎的。”
王兴毕竟是在现场的,所以可以根据一些细节大概判断。
“唉,你把其他几家的长安话事人请过来商量一下吧。”
王启也是有些无奈地吩咐道,“毕竟是大家的主意,如果何家小子真的不要,我们那几千两等于是摞荒山里面了,我们也就只有几亩地在那边,为这点地不值得。”
“老爷不说是姓何的小子也影响到了我们的酒和书的生意吗?”
王兴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太原王家在酒和书这两块有多少啊,我们主要是盐铁,书是卢家的事,酒是清河崔家的事,也不知道家主怎么想的,虽然五姓七望同气连枝,但是也只是表面上,暗地里还不是各凭本事,何家小子虽然才刚来长安,但是根据消息他与李世民牵扯颇深,现在又搞了个唐贺书社,我都不知道与这小子为敌对我们王家是好是坏了。”
“那我们要不要汇报家主这边的情况,让家主重新考虑?”
“问题是信鸽哪里说得清啊,如果是书信这一来一回的都好几天了,虽然银两不多,但是真砸手里了到时候家主肯定是说我的责任了,好了,先不说了,你先请各家家主过来议事吧,事情是他们推动的,总不能让我王家来承担这个损失吧。”
王启五十多岁了,也没有太多心思和手下分析这些事情。
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其他六家的长安话事人便齐聚王家,王启也是开门见山地说:“各家话事人都到齐了,我也不废话,今天我派王兴过去和何家小子谈判,何家小子只是听了价格便谈都没谈便说不要了,他另外找地方便是,各位家主看这事该当如何?”
“我当时就说过这样并不妥当,我们只根据何家小子派人去和村民谈收购那里的土地就判定这小子非这里不买明显有些武断了,而且从这小子买荒山的举动来看,我觉得他哪里都可以的,并不像良田这些有位置讲究,而且我们郑家分支的郑仁基与这小子在合作做茶山生意,弄不好这小子只是买些荒山来种茶也不一定的。”
“这个肯定不可能,你也说过茶山收购何家小子是交给你家郑仁基在负责的,他没理由横插一手,如果是这样你们郑家也应该知道,所以他更有可能用来种桑麻这些造纸的材料,我们卢家就买了不少荒山用来种这些的。”
各家负责人也是各自猜测,这让王启有些不耐烦了,“各位话事人,现在我们讨论这些没有用,问题是如果何家小子如果不要这块地了,这块地你们谁要?总不能砸在我王家手上吧,我们王家也只是那边有几百亩良田,而且和官府走得近一点,所以当时大家才让我出面。”
这话一出,其他六人都不吭声了,半晌还是郑家话事人开口道:“这荒山我们几家都用不上,也就卢家可以用来种桑麻之类的,要不万一何家小子不要,卢家便接了如何?”
除了卢家以外的其他人自然是附和,但是卢家负责人不干了,“那里可是几千上万亩地,我们卢家就算要种桑麻,几百亩就算多了,上千亩顶天了,哪里需要那么多,毕竟我们在各地都有种,如果长安弄一个这么大的,我们其他地方的除非是不要了,大家也知道种桑麻的成本有多高,而且那边土地贫瘠,并不适合用来种桑麻。”
“这个就不太好弄了,那里确实是有点大,我们陇西李家大家也知道的,我们涉及的产业相对比较分散,我们是肯定用不上的。”
“要不卢家和郑家想办法分一下,只有你们两家种桑麻或者茶叶还有可能用得上。”
清河崔氏的人也是提议道。
“郑家肯定是没办法的,那茶叶我也让人在唐贺书社买过,确实不错,但是我们也不知道如何弄,感觉像烤出来的,但是我们安排人试了几天了也是不同,而且茶山需要的地方也不可能几千亩地这样来种,而且那地方能不能种茶叶都不知道,茶山的事情我感觉风险不小,也就郑仁基那愣种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跟着何家小子去折腾那生意,成不成的都不知道。”
接下来自然各家家主都是推诿了,事到临头,虽然钱不多,但是谁家也不会愿意白出这些银两买些用不上的地来。
“那各位说怎么着,实在不行,我重新派人去找何家小子谈,便宜些给他?问题是我再派人去找,何家小子不砍我一刀肯定不可能的,这不是与大家商议的要消耗何家小子的家底背道而驰了。”
当然最终的商议还是没有结果,各家话事人只是说回去请示家主。
等一众人走后,王启也是气得拍桌子:“平时说得好好的共进退,这一涉及到真金白银的就全退缩了,七家分摊一家也不过千八百两的也这个德性。”
生了一会闷气以后才对王兴道:“你安排马上信鸽汇报家主,就说灞下土地何家小子不要,其他六家长安话事人也没有人接手,请示家主下一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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