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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戴美翠阴阳怪气的说:“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父子的,这辈子找我讨债。”
关正行将钱揣进校服兜里,又翻开化学练习册。
……
‘铃……’四点半,闹钟准时响了。
沈子璐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睛去洗漱。
早起的困倦折磨得她萎靡不振,清醒了五分钟才元神归位。
下楼去吃早饭,还不到餐厅,已经闻到饭香了。
“小豆包吗?”
沈子璐从盘子里拿出一个问。
小姨又端出一碗鸡蛋羹,“有小豆的,这俩是红糖馅儿的。”
沈子璐又夹出个红糖馒头,“都是我爱吃的。”
小姨说:“小璐,四姨说今天回不来,要后天才能回来。”
沈子璐垂着眼咀嚼,舀起一勺鸡蛋羹,“知道了。”
她面上风波不动,心里却极其不满。
压抑的情绪由量变到质变,从开始的难过失落到现在的怨恨,继而选择无视和疏远。
沈子璐到门口换鞋,小姨急匆匆的从厨房跑出来,将灌好热水的保温杯塞书包侧兜,嘱咐着:“小璐,喝之前吹吹,别烫着嘴。”
“嗯。”
她眼皮懒懒的垂着,从钥匙架上取下车钥匙走出家门。
小姨跟她有七岁的年龄跨度,所谓六年一代沟,她觉得自己跟小姨之间根本就不是一代人,没有沟通话题,也不想跟她多沟通,对于她的示好,只当做是看在父母的面子上才来照顾她。
学校门口站着值周生,检查学生仪容仪表,沈子璐下车后推着自行车沿着左侧的队伍走。
车刚立好,身后一声‘璐哥’,接着旁边插进来一台新款捷安特山地车。
是沈子璐喜欢的白色,还夹杂着红色的烈焰喷绘。
“换新车了?”
沈子璐问。
谭笑显摆的扬了扬下巴,拍拍自行车座,“最新款,帅不?我叔叔给我买的,全江城也没几台。”
沈子璐欣赏完,“漂亮。”
“那是,”
谭笑嘚瑟的不行,“要不你也换一台,这是男款,女款比这台的车轱辘小一圈,你骑上一定特拉风。”
“多钱?”
沈子璐问。
o年的最低工资标准是o元。
谭笑伸出四根手指,沈子璐也是了解行情的,说:“四千?”
他又翻手三指,沈子璐说:“四千三?”
谭笑点头。
沈子璐说:“不贵,你叔叔在哪买的?”
谭笑说:“江城没有,他在广州给我买的。”
沈子璐眼睛一亮,“正好我爸妈在广州谈生意,我让他们给我带回来一台。”
俩人沿着榆树墙边走边聊,没有注意到树墙另一侧站着的关正行,他手捏着兜里的五十块钱,转身往教学楼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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