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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曜苦笑一声,心说,不是我想要伤情分,只是没有办法。
“倾城,你急着出城,是为了去找北冥渊?”
苏倾城默认了。
既然骗不了宇文曜,那就干脆不骗。
哪怕北冥渊曾经伤透了苏倾城,她的心还是放在他身上,过了这么多年丝毫都没有改变。
仅此一点,就足够宇文曜嫉妒。
情这个东西,果然是最不讲道理的。
“三年前的伤痛你忘了吗?北冥渊是怎么折磨你的,你忘了吗?他下毒要你的命你忘了吗?”
宇文曜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紧紧地抓住了苏倾城的肩头,希望自己的话能够让她清醒一点。
苏倾城直视宇文曜眼睛,淡淡说道:“都已经过去了。”
宇文曜倏然把手松开,凄凉一笑,握拳打在墙上,血印立现。
都已经过去了,过去种种,只这简单的几个字便带过了,倾城啊倾城,北冥渊在你心里到底占了多大的分量。
宇文曜的手在流血,苏倾城想着给他包扎一下,但是思忖须臾,又止步了。
现下这个关头,她不应该再给他留任何念想才是。
凉风习习,残月如钩,苍茫夜色中,两人立在城墙,长久无言。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宇文曜收起悲伤的心绪,目光转幽,散发出冷冷寒意。
“倾城你对北冥渊情深似海,但他北冥渊呢?他对你是否有这般深情?”
苏倾城不认为宇文曜只单纯地在问自己,但又拿捏不准他究竟想说什么,遂紧盯着他。
宇文曜勾起唇角,心里作了一个决定。
“不如咱们来打个赌如何?赌北冥渊会不会来救你。”
绵城这边。
军帐内,北冥渊身穿一袭金色盔甲,墨发高束,眉目冷凝,正在跟军中诸将议事。
大战在即,来到绵城的这段时间,北冥渊一直在帐中进行战略部署,或外出巡视,鼓舞军中士气,每天从早忙到晚,只休息两三个时辰。
忙到极致,除了每临睡之前记起苏倾城,其他时间没有闲暇胡思乱想,心却清静了许多。
但讨论作战方案时,仍然偶尔会想,要是倾城在,会不会有更佳的用兵之法呢?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转瞬即逝,毕竟,这只是空想罢了。
议事末了,帐外进来一士兵,匆匆呈上一封信。
北冥渊瞅了瞅,信封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便问:“信从何处来?”
士兵躬身答道:“是南疆军营那边派人传来的,人就在外面,陛下是否要见?”
北冥渊并未回答,而是先拆了信封。
一看内容,骤然变色,当即道:“把人带进来!”
士兵领命而去,少时,押着一南疆打扮的人进来,呵斥让他跪下,那人却傲然一扭头,装作没听见,士兵怒了,一脚踢在他的膝盖窝上,不怕他不跪。
北冥渊手里紧攥着那封信,慌乱和愤怒交加,厉声问:“是谁你送信来的?”
南疆人还一脸不屑,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也不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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