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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时在周屿辞家就是一只标准得不能更标准的米虫,什么也不用干还能提要求。
真算起来,咸鱼王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因此她周六依旧一觉睡到自然醒,她下意识翻了个身想去抱住旁边的人,却捞了个空。
床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周屿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了。
迷糊着摸到床头柜的手机一看,已经十点半。
宋予时拉开被子打了个哈欠,穿上毛拖去洗漱,然后便下楼去找周屿辞。
刚下楼梯便看见他在阳台上,似乎是正在打电话,一只手肘放松地靠在栏杆上,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放在耳边,懒散地挨着围栏。
接近中午的阳光渐渐灿烂,暖金色的光晕打在他漆黑的头发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暖又随性。
宋予时想过去抱他,但又有些口渴,纠结了两秒还是打了个弯走进厨房喝了杯水,然后又倒了半杯打算拿给他。
阳台门没有关,她的毛拖踩在地板上没什么声音,周屿辞打着电话没有注意到她的靠近。
似乎是很亲近的人,他的态度很放松,也很专注在对话里。
宋予时想着把水杯放到阳台的小桌上就离开,结果脚没走到阳台上,就听见背对着她的人用着有些荒唐的声线在说话,似乎是背对面说什么乐到了。
“不是,妈您想什么呢,您儿子才几岁,就得去相亲?”
“是还没有,哪儿这么快有女朋友,再过会儿,您着什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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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时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
就像是你阴差阳错间,种了一盆花。
本来没有期待它会长出来。
可是突然有一天,这盆花它长出了苗,一点点的生长着,在土壤里扎根。
结果没有欣喜多久。
有一个花匠他告诉你,这盆花一定会死去-
她的眼睫快速地眨动着,手上握紧了那杯水。
宋予时看到这杯水的表面泛起了波澜,她伸出另一只手来握住自己拿着水杯的手腕,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会打翻。
心里的患得患失翻涌着吞噬了她,眼眶和心底都在发着烫。
她不禁开始自嘲着想,终究还是一头陷进了里面,一脚踩进了泥潭。
偏偏还自我沉溺,恨不得全身全心,都投入给对方。
幻想着,会得到同样多的回馈,希望对方,也会有和自己一样的心情。
她折回客厅把水杯放下,失魂落魄的穿了大衣就拉开门往外走。
周屿辞听见门口的响动,回头去看,却只看见缓缓关上的门。
他蹙了蹙眉,愣神的一瞬间脚步已经快于思绪的跟着往外走。
“儿子?儿子?”
话筒对面的人唤了两声,有些不高兴,“话没说完跑什么?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告诉你周屿辞,你给我把话说完再浪,你喜欢人那姑娘···”
“妈,”
周屿辞把手机放回耳边,用肩膀夹着手机,脚上开始穿鞋。
“您儿媳妇儿得跑了,我去看看她怎么了···您着什么急,没这么快,要是回头您把人给我吓跑了,我就真得打一辈子光棍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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