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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令仪回了宫。
裁云把她接入房里,正不解春羽去了哪里,只见她才在椅上坐了,扭过身便是一阵干呕。
裁云忙把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接着,一口一口地将一整条手帕都吐湿了,是早些时候才喝进去的草药饮子。
文令仪坐在原地缓着,气息温弱。
裁云击了击门扉,叫来了水,示意宫人们服侍,自己去了底下收拾。
回来时,见殿下好多了,心里宽了些。
可见她忽然作呕,吃不准原因是什么,只隐晦地朝她腹部那里看了看。
据说有孕之人,倒是常常干呕难忍的……
但想了想又觉不对,殿下近两个月都不在宫里,自然是不必侍寝,若是之前就怀上的,到此时也该显一些怀?
她安慰着自己,觉得应该不是。
文令仪觉好些了,又赶着打发人去兴庆宫问问如何了,派去的人还未走出含光宫,便被打了回来,说是阖宫禁足,不许一人出去。
文令仪心里又焦又气,午膳也没吃几口。
碗筷刚有人撤下去不久,含光宫的大门却被人从外敲开了,只见春羽领着一班宫人走了进来,将碗药摆在她面前,催着道:“娘娘快喝!
这是解毒用的!”
“解什么毒?本宫……”
文令仪想到什么,默了默,问道,“是我们送去的草药饮子出了差错?”
春羽低了低头,“是。
奴婢按照吩咐取了药,分三份煎熬出来,其中一份是正儿八经太医署捡出来的,吃下去不过两刻钟,试用的那人就浑身不适。
徐医丞诊了脉,又翻看了那未煎的草药料子,从里果然就挑出来了和忍冬极为相似的钩吻。
又问了奴婢平日草药饮子有没有加忍冬,还问娘娘喝过饮子没有,奴婢说用了、娘娘也喝了,他便又另开了副方子,叫熬了来娘娘喝下。”
文令仪一口口喝着略显苦涩的药汤。
到底是谁能在太医署里做手脚?是那些人吗?还是别的什么人?
她没有头绪,喝完了见春羽领着人收拾,问她喝过没有,又道:“在殿下身边好生照顾,夜里不要着凉。”
春羽点点头,“娘娘放心。”
过了几日,文令仪断断续续地听春羽传来的消息,知那孩子好得差不多了,总算松了口气。
到了晚上,又是熟悉的热意袭来,她躲在罗帐内,攥紧了身下的锦褥,等着人到。
拓拔宪掀开帐门时闻到股比往日更甚的幽香,一眼却没看见人,扫了扫,才发现靠近里侧的丝被隆起个山形,轻微的摩挲声传来。
他拽着被角,一下子掀开了来,如套了件透明薄膜的美人映入眼帘,美不胜收。
她本来就热,又闷在丝被里一段时辰,浑身都在冒着热气,鲜嫩可口。
拓拔宪将紧紧蜷在一起的两只玉足分开,往自己这里一拉,偎着侧入。
文令仪神志不清地闷哼了声。
床架子熟悉的晃动声在夜里响起。
半个时候后,文令仪更是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寝衣堆在了腰间,湿淋淋的,似能拧出水。
男人要走,她抱住了腰间那只古铜色的臂膀,对着里侧床帐子这面的板壁喘声问道:“他好了是不是?背后的人你查到没有?”
男人起身的动作缓了缓,重新躺了下来,胸膛抵着她满是汗的瘦肩,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又道:“自有人在陪着他,照顾他,你先顾好自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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