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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已定,就在林中草地上斜靠着身子,竟悠悠的睡去。
不道那日河口总兵谢昆,奉命催粮到此,见有金兵下营,不敢前进,只得躲在山后,悄悄安营,差人大宽转去报岳元帅,差兵遣将来接粮米。
那张公子在土山之上睡了一觉,猛然醒来,把眼睛擦擦,提棍下山,正走到谢昆营前,举棍就打。
三军呐喊一声,谢昆惊慌,提刀上马,大喝:“何等之人,敢抢岳元帅的粮草?”
张立抬头一看,说声:“啊呀!
原来不是番营,反打了岳元帅的营盘,却是死也!”
急忙退出,原上土山去了。
谢昆也不敢追赶,说道:“虽被这厮打坏了几十人,幸喜粮米无事。”
且说这张公子上山来观看了一回,自想:“不得功劳,反犯了大罪,如何去见得岳元帅?不如原讨我的饭罢!”
又恐有人上山来追赶,只得一步懒一步,下山望东信步而去。
再说是夜吉青走马出营,吩咐三军:“少动!
我去去就来。”
家将忙问:“老爷黑夜往那里去?”
吉青道:“我前回在青龙山中,中了这番奴‘调虎离山’之计,放走了粘罕,受了大哥许多埋怨。
今日他又下营在此,吾不去拿他来见元帅,等待何时?”
说罢了,就拍着坐下能征惯战的宝驹,一直跑至粘罕营门首,提起狼牙棒一声喊,打进番营。
三军大喊道:“南蛮来踹营了!”
拦挡不住,两下逃奔。
吉青直打至中间,望见牛皮帐中坐着一人,面如黄土,双龙闹珠皮冠,雉尾高飘,身穿一件大红猩猩战袍,满口鲜红,身材长大。
吉青大喜道:“这不是粘罕么?”
把马一拍,竟冲上帐去。
只听得哄咙一声响,连人带马,跌入陷坑。
两边军士一声呐喊,挠钩齐下,把吉青搭起来,用绳索紧紧绑着,推进后营,来见大狼主。
那粘罕见不是岳飞,倒是吉南蛮,吩咐推出去砍了。
旁边闪过一位元帅铁先文郎上前禀道:“刀下留人!”
粘罕道:“是吉南蛮,留他则甚?那日某家几乎死在他手内。
今日擒来,那有不杀之理?”
铁先文郎道,“狼主临行之时,四狼主曾对狼主说过:‘若拿住别个南蛮,悉听发落。
若拿住了吉南蛮,必须解往河间府,要报昔日爱华山之仇。
’”
粘罕道:“不是元帅讲,我倒忘了。”
遂传令叫小元帅金眼郎郎、银眼郎郎:“你二人领兵一千,将吉青上了囚车,连军器马匹,一齐解往四狼主那边去。”
二人领命,立刻发解起身。
再说到吉青家将,见吉青一夜不回,忙去报知岳元帅。
元帅急传今合营众将,分头乱踹番营,去救吉青。
一声令下,当时大营中汤怀、张显、牛皋、王贵、施全、张国祥、董芳、杨虎、阮良、耿明初、耿明达、余化龙、岳真、孟邦杰、呼天保、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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