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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设计服装,自己做出来,然后去送展。
一次次被退回,一次次地去送。
有次她半夜迷迷瞪瞪地裁剪布料时,不留神把手指划伤了,也是图省事,这么用了创可贴不去管。
伤口没透气,最后发炎了。
他看了会儿她伤口,比刚才略带力道地,箍住了她脚踝。
抬起头,一双眼眸沉沉,“不长记性。”
“……”
她有些不服气,又想去收脚。
可这次他明显带了力道,她挣脱不得,一下也拗不过他了。
他依次用棉签给她消炎,上药。
最后用白色绷带给她包扎时,淡淡地问:
“所以,你从来不去医院,是跟我装的吗?”
她一愣,咬了下牙,“你说什么?”
“你不是从来不去吗?”
他抬眸看着她,眼神有些冷,“平时跟我装不敢去医院,怎么在他面前就能一起去了?嗯?”
“……沈京墨,”
她简直想抬腿给他一脚,他这副故意找茬的语气她实在是太熟悉,也太让人恼火了,“你别没事找事。”
他低笑了一声,没说话了,最后给她脚踝上的绷带打了个结,然后抬起头,人也跟着站起。
双臂支在车门上方,微微躬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阴影投下来,像是囚笼。
她注意到他右手的伤口还渗着血。
手心的一整片纱布几乎都浸红了,新流出的血浸泡过干涸了的暗红色血迹,一层又一层。
他却都置之不理。
她收回目光,抬头与他对视着,语气极冷:
“沈京墨,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可别指望我谢谢你,或是我又心软,或是怎么样——你刚才差点把我命都弄没了。”
他只是看着她,脸色低沉,表情有所松懈。
她见他不言,忽然冷笑了一声:“你也不用每次费尽心思地用这种套路来对付我——以前你一对我好,我或许会心软。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肯认自己的这种想法。
再看他时,眼底满是那一日甩上他车门离开时的决绝。
“这一次不一样了,沈京墨。”
他静静看着她,目光中有不知名的情愫涌动。
半晌,他动了动唇,答非所问:“跟何晏做过吗?”
“……”
她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微微睁大眼,“你说什么?”
他凝视她,寒凉音质从嗓中磨出,力图一字一顿都让她听得清楚:
“你怀孕了。”
“……”
居然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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