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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想想看,他真是很有智慧的一个人。
那一年他差不多40岁,他当时很真诚。
从那以后,每次遇到问题,我脑海里就浮现出他那双眼睛,好像电影一样。
每次我得意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声音让我平静下来:‘你才刚刚开始,以后的路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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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性的时刻
妈妈一声惊叫,爸爸一声不吭,只是抓着那张纸,左看右看,等到终于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全是真的,就一个劲说:“喝酒。
喝酒。”
——张宏江
张宏江现在年过四十,瘦脸宽肩,有些谢顶,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还要大。
他已经是两个男孩儿的父亲了,有时候闲下来,就把自己的“自信人生”
讲给儿子听:“我从小学到中学,唯一的好处就是没什么作业。”
同儿子相比,宏江那一代人受的教育的确不一样:“那时候我们没有资源。
或者可以说,我们拥有的最大资源就是一个宽松的环境。”
那一年宏江离开县中学,重新回到乡下的学校。
学制缩短了,课程精简了,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比如把英语学了好几个月,还是只会26个字母和一句话:Long Live Chairman Mao(毛主席万岁)。
新来的班主任是一个宽松的老师,班上同学也少了,只有30个,老师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关注学生,但从来不会说:“今天的家庭作业是……”
爸爸妈妈最大的好处就是放纵,从来不问儿子“作业做了没有”
,也不问“得了多少分”
,还不让儿子做家务事。
那时候大多数人家的孩子是要承担家务事的,但这对夫妻有自己的看法,他们说:“整天逼孩子做家务事,有可能让孩子陷入那些琐碎的小事当中,眼里没有大事。”
宏江的大事不是课本,而是课外书;不是大人们要他看的那些书,而是大人们禁止他看的那些书。
有《青春之歌》,有《幻灭》,还有《白宫岁月》、苏联小说《你到底要什么》。
这些书要么被禁止出售,要么只供“内部参考”
,在大城市里的内部书店悄悄地出售。
可是现在,那些被流放到这里来的文人们,成了禁书的携带者和传播者。
宏江每天跑到他们那里去,找这些书来看,把这当作躲避虚假道德世界和打开胸襟的办法。
老师眼看这孩子在课堂上不好好听课,只是埋头读些不三不四“供批判用”
的东西,竟不加干涉。
只在心里惊讶:“这小家伙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书?”
所有这些情节,都为今天大多数孩子所向往,也让宏江的两个儿子羡慕不已。
自由宽松,无忧无虑是所有人内心的追求,更是孩子们的天性。
但是,对孩子的教育是严格一些好?还是宽松一些好?给予孩子的压力是大些好?还是小些好?一直是大人们争论不休的一个话题。
从迄今为止已经发生的事实来看,这两种教育方法都有成功的例证,也都有失败的例证。
我们在“微软小子”
的身上发现,他们这些人的与众不同,不在于没有压力,而在于他们的压力不是来自父母来自老师,是来自他们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