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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历2371年冬。
东夷自皇帝驾崩,靖王摄政后,已经经历了八年国无主君的日子。
龙椅之上空了八年,而东夷的朝会也已经停了八年。
关于这一点,没有人比东夷的朝臣们体会的更深刻了。
但对于百姓来说,这八年与以往的八年十年并没有什么区别,日子依旧再过。
而且因为摄政王八年来鼓励经商,减免赋税等一系列的措施,东夷百姓的日子比起之前还要更回富足。
对百姓来说,谁当皇帝都没区别,只要能保这天下太平,能让自己丰衣足食,那坐在龙椅之上的究竟是皇子还是王爷,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今年的冬天并不是特别冷,一直到冬月中旬,才悠悠然落了第一场雪。
东夷丞相慕容远坐在自家书房内,看着窗外一片银白,幽幽地叹了口气。
坐在书房内的年轻幕僚娄湛云见状,不由问道:“相爷何故叹气?”
慕容远收回远望的目光,听到幕僚的问话,不由苦笑一声,说道:“唉……不怕先生笑话,我只是想起了小女,心中忧虑罢了!”
娄湛云理解地笑了笑,了然道:“相爷是在烦心几位皇子向您提亲之事?”
慕容远叹道:“如今朝中的局势,想必先生也明白。
自先皇驾崩之后,本相就一直是中立的。
不管是对王爷还是对几位皇子,我从来都不会过份亲近。
虽说现在龙椅之上是空无一人,即便是本相站了队,也不用怕引起上边的猜忌,可……”
“既是如此,相爷还在顾虑什么呢?”
娄湛云不解地问道。
慕容远摇了摇头,并未说话,过了半晌才幽幽问道:“先生可知为何几位皇子突然与本相提起了妆儿的婚事?”
娄湛云说道:“这,自然是小姐年纪日大……”
“若是当真有心求娶,那为何不在妆儿妙龄之年来向本相提亲?却偏偏等到现在?”
慕容远冷笑道:“四年前我便为妆儿挑选了几个适当的人选,可最终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废了,先生莫非以为真是巧合?”
娄湛云皱了皱眉:“相爷是怀疑几位皇子在中间搞鬼?可……这有什么必要呢?虽说小姐是相爷唯一的女儿,娶到小姐便等于得到相爷的助力,但他们大可以直接来向相爷提亲?又为何要从中破坏蹉跎小姐的年华呢?”
“早些年,他们在朝中根基未稳,怎么会有那个胆量明目张胆的来拉拢我?”
慕容远端起茶杯,缓缓啜了一口气,冰凉的温度使得他的眉头微皱了皱,接着说道:“他们自觉妆儿是本相身上唯一的突破口,千方百计的想要娶到她,可他们一方面担心自己冒然出头,会引起其他几位的联手反击,另一方面又不甘心就此放弃拉拢本相的大好机会。
一来二去,便将妆儿蹉跎到了如今!”
想起京中一些像妆儿这般大的官家女儿如今都已经是儿女成群,可自己的掌上明珠却因为自己的关系依然待字闺中,慕容远心中便觉得一阵阵地心疼,继而对这几位皇子越发的没有好感。
“可如今,几位皇子也都不小了,自觉已经可以主掌东夷,再加上他们在朝中经营日久,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对抗王爷的资本,便一个个的都跳出来了。”
娄湛云叹道:“如今朝中隐隐分成几大派系,几位皇子势均力敌,此时此刻,一直保持中立的相爷便越发重要起来了。
谁若得了相爷的相助,便有了在皇权之争上的压倒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