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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晚饭还有点时间,陆娆闲来无事,索性拉过苏和送来的行李箱,开始整理里面的东西。
三个月了,她早忘记当初落下什么,也懒得一一盘点。
东西摆放整齐有序,她很快拣出钱包、证件和洗漱用品,又挑了几条当时没穿过的内衣。
摸到一件纯黑色的超薄蕾丝胸罩,陆娆手指微顿。
……这件没穿过吗?
她隐约记得穿过,可穿过的衣服,她都会和干净的分开,不会像现在这件,板板正正地压在一条新睡裙下面。
为免记忆出错,陆娆又将它抽出来,凑近鼻尖,轻嗅了嗅。
一般人很难感知自己衣物的气味,却极容易辨别“异类”
。
有一秒钟,她甚至怀疑别人的东西混进了她的行李箱——淡淡的肥皂味,可她从来不用肥皂。
但下一秒,她又想到另一种可能。
然后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那达慕开幕当天,晴空万里无云,阳光炙热灿烂。
通往会场的主干路上,彩虹色的充气拱门一道接着一道,几十个氢气球高高悬浮半空,吊起喜庆的大红色条幅,汉蒙文字相间,写满恭贺祝福。
再往前去,车辆禁止通行,路旁摆满各种摊位,售卖特色皮画版画、民族服饰和当地小吃,也有打枪、套圈之类的游艺活动,行人游客摩肩擦踵。
陆娆极少参加这种活动,看什么都新鲜有趣。
她在一家银饰摊位前驻足,看中几款民族特色耳坠。
摊主阿姨热情,拿了镜子让她挨个试戴。
秦晓柔想说,景区附近的东西,看看也就罢了,质量不好又价钱虚高,真不知在她家见过多少“纪念品”
,买的时候兴致勃勃,没过几天就打入冷宫,最后再被阿姨打包收拾扔掉。
偏偏陆娆就好这口,最后挑了一副耳坠,红色玛瑙石搭配长款流苏,银刻复古精致,她很喜欢。
用陆娆的话说,纪念品就要在值得纪念的地方买,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秦晓柔好笑看她,“这有什么值得你纪念的?”
陆娆莞尔,“总会有的。”
两人检票进入会场,按照提示标识前往看台,李白到得更早,还替她们占了靠中央的座位,远远冲两人挥舞手臂。
那达慕本意“游戏、娱乐”
,是蒙古族历史悠久的传统民族盛会,通常在水草肥美的七八月份举办,兼具祭祀祈祷、庆祝丰收、体育娱乐、畜牧交易等多重属性。
早期那达慕规模较小,由当地牧民自发组织,比赛项目包括最传统“男儿三艺”
——摔跤、骑马、射箭,奖品也是大家集资,可能是几百块现金,或者一只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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