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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事情!”
灯点亮以后,安兆丰瞧瞧身边的毯子,诧异地说:“孙福三到哪里去了?”
你看我,我看你,里外喊叫、找寻,孙福三确是不在了。
“他开了小差?一定要把他抓回来!”
秦守本痛恨地说。
他立即跑了出去。
到二排长林平那里,林平不在,他又奔到连部。
“报告!
我们班上开了一个!”
他站到连长面前气呼呼地大声说。
“我说的,这个地方哪里来的敌情?”
连长石东根望了他一眼,说。
哨兵回来报告说,一个人从沟边上爬到庄子外头,不要命地向南跑,吆喝他站住,他跑得更凶,打了两枪没有打中。
“你怎么不去追呀?”
秦守本向哨兵责问道。
“我一个人怎么去追呀?”
哨兵反问道。
“我去追!”
秦守本回头就往外奔。
“你到哪里去追?还不晓得下去多远哩!”
石东根拦禁着说。
秦守本回转身来,脸色铁青,站在门口。
“这是头一个!
秦守本,是你们班上开的例子!”
石东根冷冷地说。
“这些新兵最难带!
我班长不当了,请连首长处罚我!”
秦守本几乎哭泣起来,忿然地说。
他把手里的步枪,放到连长的床边去,两手下垂,低着头。
石东根扬扬手,干脆地说:“回去睡觉!
枪拿走!
班长要当!
逃亡现象要消灭!”
秦守本回到班里,班里的人一声不响,他们身上披着毯子,抱着膝盖坐在铺上,余仲和“叭哒叭哒”
地吸着旱烟。
“要开小差的,趁早!”
秦守本气恨恨地说。
他和着衣服,把毯子朝身上一拉,睡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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