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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陈超说道,“这些旗袍至少在八十年代应该就已经做好了,样子参照的是更早些年的款式。
做好之后这么多年一直都被凶手秘密收藏着,直到两周之前第一次作案才拿出来用。”
“他干吗要等这么久?”
“不知道,不过这大概能解释咱们为什么在旗袍上找不到任何线索。
它们实在太古老了。
八十年代初旗袍还没时兴回来呢,更别说批量生产了。
这些旗袍估计都是一个裁缝做的,他也许已经退休了,也许回乡下老家了,也许都已经过世了。”
“对,佩琴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如果这些旗袍是‘文化大革命’时期制作的,我打赌那个时代肯定没人会穿。
佩琴说她只记得王光美穿过,还只是从照片上看到的,好像在受批斗。”
于光明说道。
“那时候旗袍就像是一种罪证。
局里还有什么其他看法吗?”
陈超问道。
“老廖坚持从物证入手。
小周的看法我跟你说了没有?他觉得这案子是冲着满族人去的,到现在他还在局里宣传他这没头没脑的理论呢。”
“这说法太扯淡了。
我们要抓住那些主要矛盾。
比如说在上海这样的城市,女子身穿名贵旗袍却赤着脚这事儿就说不通。
这种情况对于凶手来说可能是他变态杀人仪式的一部分。”
“可是无论我们现在谈论的是什么矛盾,我都不认为第一位受害者是老廖所说的那种三陪女。”
于光明说道。
“老廖觉得红色旗袍和皮肉生意有什么关系吗?”
“按照老廖的理论,也许凶手是因为曾遭身穿旗袍的三陪小姐抛弃,才起了杀人动机。
所以凶手才会给每一位受害者都穿上这样的旗袍,以宣泄不满。”
“可这无法解释这些旗袍精细的做工和古老的款式啊,我觉得三陪小姐穿不起这样的旗袍。
而且既然凶手费劲巴力地准备那些旗袍,说明他并没把受害者纯粹看做泄愤对象。”
“那队长你对这些旗袍怎么看?”
于光明问道。
“这些旗袍也许是某种心理仪式或者性幻想的一部分,对凶手来说可能有着特殊意义。”
“如果他是个疯子,我们怎么能知道这些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老廖手里掌握的物证可能会帮到我们。
不过既然他是个连环杀手,那我们还是要掌握他的心理档案。”
陈超说道。
“我向李书记提起过你翻译了一些心理惊悚小说,可他根本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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