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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为了凑字数瞎掰的。”
齐砚砰一下倒在床上,连吐槽都提不起力气。
直播的风波很快过去了,齐砚还是叫人调查了他的父亲。
那个男人的名字叫齐国强,年轻时候长得还是有几份俊俏的,这大概是他留给齐砚最大的恩惠。
齐国强欠债落跑以后,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做过很多份工作,比如摆地摊卖衣服、卖小吃、卖盗版碟,常年坚守在和城管斗智斗勇比脚力的第一线。
后来终于有了点小起色,开了个不足十平米的x县小吃,还娶了老婆,生了一对龙凤胎。
那对龙凤胎也姓齐,名字叫什么齐砚只是扫了一眼,根本没往心里去。
虽然血缘上来说,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可是对于大半辈子都生活在孤儿院,被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贺千秋养大的齐砚来说,什么血浓于水,什么亲情,不过是白纸黑字上几个毫无感染力的名词而已。
那对龙凤胎读的是一所挺有名的私立国际学校,学费很贵。
估计父母铁了心地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节衣缩食地供两个孩子念书。
齐砚想起小时候父亲为了不给他买玩具,故意冷着他在商店门口等了整整一天的事,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齐国强的x县小吃店最近查出卫生问题,被勒令停业整改,对于这个经济负担本来就很重的家庭来说,不啻是个雪上加霜的打击。
这倒是挺巧的,饭馆一关门,男人就找到他了。
齐砚真的不想,可是冷笑止也止不住,脸都快抽筋了。
贺千秋结束了网络会议,关掉skype,摘了耳机,折回客厅里,抬手搂住了捧着真皮文件夹,面部神经抽搐的青年,在他太阳穴上吻一下,“脸都抽筋了,在做参加颜艺大赛的准备?”
齐砚抹把脸,扔了文件夹往贺千秋怀里钻,带着松木清香的味道传过来,有种温润而坚实的感觉。
他把脸贴在贺千秋胸膛上蹭了蹭:“……你要是我爸就好了。”
半点都不好,还不如说糟透了。
贺千秋一瞬间产生了将这小子丢沙发底下去的冲动。
不过比起伦理上的悖德来,贺千秋比较在意的反而是——
“我有这么老了吗?”
齐砚被他凝重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心中阴霾一扫而光,突然凑近在贺千秋脸颊上mua地亲一口,“贺老师老当益壮,老骥伏枥,老而弥坚……”
贺千秋彻底黑了脸,将齐砚掀了摁坐垫上,一边剥他裤子,一边解自己皮带扣,“会用几个成语就得瑟了是吧,让你尝尝哥到底有多坚。”
齐砚的笑声很快变成了惨叫和呻♂吟,“你、你老不正经!
为老不尊!
……啊啊啊啊不要!
呜呜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唔……嗯……”
自掘坟墓,作茧自缚,莫过于此。
转眼到了四月一日,早晨九点零三分,齐砚坐在甘总的豪华办公室里,读一份最新版的演唱会企划书。
原本筹备的不过是个小规模的演唱会,现在被大手笔地改成了欧亚美三大洲十一个城市的世界巡回演唱会。
除了中国四个城市外,还加上了东京、曼谷、吉隆坡、旧金山、纽约、利物浦和斯德哥尔摩。
前面几个城市就算了,利物浦和斯德哥尔摩是怎么回事?前者是英伦摇滚发源地之一,甲壳虫的老家,华人去开演唱会真不是作死?至于后者……齐砚怎么也想不通,他啥时候红到那么北方的国家了?
齐砚扫完企划书,突然福至心田,瞪圆眼睛盯着甘学理:“我明白了,今天愚人节,你们玩儿我!”
甘学理好气又好笑,手指痒痒地想敲他脑袋,最后只好敲桌子,“我闲得慌,一大早不多睡会儿美容觉来玩你。
你很好玩吗?”
齐砚想说小爷我当然好玩,摸摸鼻子忍住了。
毕文宁和罗一平毫不给面子地在旁边哈哈大笑。
齐砚尴尬地继续摸鼻子,心想说的也是,于是惴惴不安地揣着企划书回去了。
然后他第一时间找贺千秋求证:“贺老师,这该不是你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