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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攻势的赌注押在西方面对核讹诈而出现的分裂,以及不发达地区出现的反西方的民族主义情绪上面。
在随后的三年里,西柏林的自由受到了苏联一份最后通牒的威胁,这份通牒是以苏联所炫耀的对准西欧的中程弹道导弹作为后盾的。
南越的生存遭到了由河内共产党政权所策划和支持的游击战术和恐怖活动的威胁。
老挝的独立受到亲共叛军的威胁。
苏联投入了几十亿美元对发展中国家提供军事和经济援助,其中包括向印度尼西亚提供武器,为埃及建造阿斯旺水坝,为印度建造钢铁厂,以及向阿尔及利亚的叛乱者提供更多的武器。
俄国和中国的共产党人竞相在加纳、几内亚、马里,特别是在局势混乱的刚果建立一个中非基地。
通过菲德尔·卡斯特罗对古巴的统治及其颠覆拉美的运动,俄国人在西半球得到了一个根据地。
赤色中国则忙于建立由其保护国组成的亚非集团,以及制造它自己的原子弹。
相对地,美国的军事力量太分散了,军事费用不足,以致无力承担我们在全球的义务。
我们致力于发展导弹和探索空间开始得较晚。
象我们军事潜力的灵活性一样,我们的对外援助也是不足的,而在发展中国家里,人口和贫穷的增长率都比它们国内的资源和我们的援助增加得快。
联合国弄得一团糟。
巴黎首脑会议的失败,以及日本和委内瑞拉国内的反美暴乱,使得民主势力似乎处于守势。
我们的各项政策在拉丁美洲未能配合那些致力于经济发展和社会正义的新生力量;而在西欧我们的各项政策也没有能同争取经济统一和经济增长的新生力量的前进步伐相一致。
当我们谈到人类的平等,谈到我们希望裁军,或者谈到我们为保卫自由承担的义务时,其他一些国家也捉摸不准我们的意图,不知道我们讲的是否真正算数。
在我们国内,我们还要受到更多的恶报。
七年内发生的第三次经济衰退,造成了二十多年来最高的失业人数,和平时期美国国际收支出现的创记录的逆差,使我们的黄金储备下降到了二十多年来的最低水平。
我们受压迫的黑人居民日益感到灰心丧气,给大农场主的补贴越来越多,拥挤不堪的大学教室以及无人照顾的老年公民的数量日益增加——肯尼迪知道,所有这些问题,以及更多的问题,都不是在民主党的竞选演说里讲讲就行的,而是他即将面临的具体问题,他也知道,这些问题也并不象任何一方的政党人士在竞选中所提出的那样,有着现成的政治上的解决办法。
权力过渡中的问题
对他来说,七十二天的时间是很短促的。
不过他并非事事都得从头做起。
民主与共和两党之所以能够进行历史上最顺利的权力移交工作,在很大程度上应归功于布鲁金斯学会①。
该学会曾敦促双方提名的候选人在两党代表大会召开之后,为权力过渡的问题作好准备。
参议员肯尼迪指派了他在“德鲁·皮尔逊事件”
中结识的朋友、华盛顿律师克拉克·克利福德,作为他跟布鲁金斯学会的联络员和他在政府交接期间的顾问。
克利福德曾做过杜鲁门总统的特别顾问,还做过斯图尔特·赛明顿在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召开前的竞选经理。
在这个过渡时期,他经常征询克利福德的意见——肯尼迪对一位来访者风趣地说,克拉克对他并没有要求什么作为报答,只是要求在一元美钞的背面登上克利福德法律事务所的广告而已。
肯尼迪以自己独特的作风,又要求哥伦比亚大学教授、研究总统职权问题的权威理查德·诺伊施塔特谈谈他自己对当选总统将会碰到的各种个人问题的看法,并要求他最好不去同克利福德交换意见。
①布鲁金斯学会成立于1927年,它为美国政府提供有关统计、人事和一般情报方面的研究资料,同时也资助学者研究当代的经济、政治和国际问题,并发行刊物。
——译者
在这过渡时期以及在白宫的整个任职期间,肯尼迪将需要一个助手负责行政管理和安排约会,一个助手负责与新闻界打交道以及一个助手负责制订计划和政策。
他任命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实际上在他竞选期间就担任了这些工作。
他们是:奥唐奈、塞林格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