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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床底下扒拉东西的夕宝,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跳起来骂人。
却忘记了自己还在床底下了,这一起身,“duang”
地一声就撞到了床板。
由于力气太大,直接将腐朽的床板给撞了一个洞,身子就卡在了床板上。
夕宝给气得跺脚,两只小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句:“伍青山!”
伍青山还在门外就感觉到了一股杀气,顿时停住了脚步,讪讪一笑,“小,小师叔,唤,唤小的啥事啊?”
边说,还边往后退了下,喊了句:“那啥,小师叔,祖师爷那边好像又找到什么东西了,您赶紧出来看看,是不是您要找的东西啊!”
喊完的时候,人已经跑回了沈煜白旁边。
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喃喃自语,“哎呀小师叔真是人小鬼大,那身气势,用网上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奶凶奶凶的!”
等夕宝好不容易从床板上挣脱下来后,沈煜白已经在伍青山的指导下,又挖出了十二枚古铜钱。
伍青山喜滋滋地拿起一枚枚古铜钱观看,这些铜钱看起来年头都不少,都是古董呢!
夕宝先是又将伍青山训了一顿,然后才用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捏起一个古铜钱,拿到鼻子前面闻了闻,然后嫌弃地撇了撇嘴,将铜钱又扔回伍青山手里。
她从包里拿出消毒湿巾,将手心手背包括手指缝,都一一擦拭干净后,又给白白仔细擦拭了一番。
伍青山腆着脸将自己的手凑过去,被林瑾韩拉了一把,小声嘀咕,“大哥,你就省省吧,没见小天师瞅都没瞅你一眼啊。
你可有点自知之明吧!”
伍青山从小就是厚脸皮惯了的,被这么一说也不介意,仍旧伸着双手,一脸期盼地看着小师叔。
脑袋却是凑到了林瑾韩旁边,和他交头接耳,“不是说你得了失语症了吗,这东北话说得这么溜,你丫的到底是岭南人还是东北人啊?”
林瑾韩白了他一眼,不搭腔了。
他走到夕宝身边,虚心请教:“小天师,这些铜钱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起来您很嫌弃的样子?”
夕宝这时候已经将沈煜白的指甲缝都擦拭干净了,又掏出两包湿巾递给了伍青山和林瑾韩,才开口回答:
“这上面有真阳涎。”
夕宝言简意赅,然后拉着沈煜白走到水井边查看。
而伍青山在听了真阳涎三个字后,顿时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将手里托着的铜钱一股脑儿地扔到地上,抢过林瑾韩手里的湿纸巾开始擦手。
这番动作看得林瑾韩莫名其妙,好奇地问了句,“大哥,什么叫真阳涎啊?”
伍青山一个劲地擦手,压根儿不想搭理他。
夕宝却是嘿嘿坏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就是人吐出的血涎,也就是说,带血的口水。”
真阳涎听起来复杂,说白了就是人的舌尖血,那从嘴巴里吐出来,不就是带血的口水吗。
所以夕宝很嫌弃,看着伍青山握宝贝一样的握着,只觉得嫌弃得不行。
林瑾韩听到口水两个字,忍不住干呕一声,抢过被伍青山拿走的湿纸巾,也开始擦拭起手来。
他方才跟着扒拉了不少铜钱呢。
夕宝仔细观察着面前的这口井。
和平日里乡下喝水的那种圆形水泥井台不一样,整个井台都是用青石砖垒起来的,成一个八角形状。
里头漆黑一片,看不清楚有什么东西。
夕宝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扔了下去,过了几秒钟才有“扑通”
一声石头落水声响起。
夕宝有些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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