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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在一旁看到西鲁特氏的样子,眉头越皱越紧,口气也不免开始重了起来,道:“你怎么又哭了?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是不是?”
看着样子,好像他们家应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了。
我开口制止福全道:“二伯,您别责怪二伯母了,人不开心本来就是要哭的嘛,您让二伯母哭一哭,心里会痛快些的。”
福全听了我的话,没有再数落他老婆,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一旁,不发一言。
福全这个样子我倒是从来没见过,在宫里见到的二伯福全,通常都是乐呵呵的,还经常跟我开开玩笑。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陪坐在西鲁特氏身旁,握着她的手,安慰她,她小声地哭了一阵子,心情才像才有所好转。
擦干了泪,对我说:“大公主,今天臣妾失礼了。”
我微笑道:“没有的事。
人本来就是有喜怒哀乐的,遇到不高兴的事就是要发泄发泄,否则会憋出病来的。”
西鲁特氏拍拍我的手背,娴静地笑道:“怪不得皇上视大公主为掌上明珠,就连王爷们一提起大公主也都是交口称赞,今日一见果真不假啊。”
听了这个话,我感觉脸上腾地像发烧了一样,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恭维听得不少了,按理说我对这种话已经很有免疫力了。
可是看着西鲁特氏的眼睛,听着她的口气,我能感觉到她的这番称赞是发自内心的,对于真诚的东西,我还是无法免疫。
我摸了摸脸,笑道:“二伯母,您谬赞了。
禧儿哪有您说得那么好。
您不知道,在宫里,皇阿玛隔三差五地就训我一顿,哪儿来的掌上明珠啊?是吧,二伯?”
我说着对福全眨眨眼,暗暗指了指他老婆,福全愣了一秒,随即明白过来,走上前来,在我额头弹了一个爆栗子,道:“你还说呢,还不是你自己太皮!”
我揉了揉额头,抛给福全一个“卫生球”
,对西鲁特氏控诉道:“二伯母,二伯他又欺负我,您可得帮我报仇啊!”
此时西鲁特氏的情绪显然已经完全拧了过来,抓着帕子,掩嘴轻笑道:“哎哟,我可没那个本事!”
这时候福全假装愠怒道:“哎呀,小丫头,还告状,平时二伯都白疼你啦!”
我躲到西鲁特氏坐的椅子后面,对福全做了一个鬼脸,道:“谁让你以大欺小!”
“哟嗬,小丫头片子,我还治不了你了,你别跑!”
说着福全佯装要过来抓我,于是我跟福全在客厅里上演了一场“老鹰抓小鸡”
的游戏,那其中的“母鸡”
,自然由西鲁特氏充当咯。
一场游戏下来,以三个人最后都坐在椅子上喘气告终。
西鲁特氏右手抚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说:“王爷,您陪大公主坐会儿,我呀去吩咐厨房准备晚膳。”
说完,笑盈盈地离去了。
看着西鲁特氏的背影在跨院门口消失,福全才回头略带感激地跟我说:“你二伯母可有一阵子没像今儿这么高兴了,这得多谢你呀,禧儿。”
我摆摆手,道:“二伯,瞧您说的,有什么可谢的,都是自家人。”
说罢,我犹豫了再三,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可是,二伯,二伯母为什么这么伤心呢?到底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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