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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年夏天,雉水县打响了修建雉河大闸的水利工程。
这是一个前进的年代啊,刚刚结束了特殊的运动,现在又开展了建设跑步进**的运动。
额们县在运动中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新建了不少厂子,整修了街面,新修了砂石路,城区也扩大了不少。
额们县从城到乡,都是热火朝天的劳动的场面。
雉河水利工程,是一个水利枢纽工程,工期要好几年,因此,必须作一场硬仗来打。
雉河两岸不光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还搭了一排排的工棚。
为了给民工们鼓劲,额向县委请缨,要将剧团拉到工地上去,让剧团演职人员与民工兄弟同吃同住同劳动,一来可以改造他们的小资产阶思想,二来可以与农民群众打成一片,为他们演出,为他们带来欢乐,让他们消除在工地劳动中的疲劳,换来更加冲天的革命干劲,为早日奔向**作出额们文艺战士的奉献。
县委对额的这个提议认为非常好,他们在常委会上议这件事的时候,不但木有反对意见,还发出了感叹:“汪有志同志不是木有能力的,你看看他的思路,多活跃,多有创意,这个同志选对了。”
陈书记听到这个议论,也很高兴,因额为是他的人嘛。
于是,额就带着剧团来到了红旗招展的雉河水利工地。
他们在那里,吃住都和民工在一起,白天如果不排戏,就与民工一起参加劳动。
剧团一掺和进来,工地上就灰常用热闹了起来。
前来参加修水闸的民工,都是青壮年农民,一身有使不完的劲,身上的荷尔蒙分泌的又多,又离家不能与老婆团聚,身上的那种骚劲施放不出来,总是烦燥不安。
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场。
村妇到工地上卖菜,民工们就买着人家的菜吃着人家的豆腐占着人家的便宜。
一位村妇挑了一担子黄瓜和杏。
一位民工只买一根黄瓜,又捡了两只连在一起的杏,上秤的时候,将两只杏与黄瓜摆成了男人的那东西形状,后边买菜的民工看了就笑,村妇当然知道这是么意思,但却装作不知道,只要能卖掉货物,钱拿到手,管它摆成什么鸟样儿?管个屁经。
但这位民工还觉得不过瘾,指着他买的黄瓜和杏对那村妇说:
“我破个谜给你猜:一个黄瓜俩杏,越拨拉越硬,你猜是个啥?”
这太明显了,这在额们那个地方,谁都能听懂这个?谜?猜的谜语,村妇原来不说话,让他占点便宜,为的是想将筐里的黄瓜和杏卖出去,如今听这位民工叫了板,就笑了,说:“要我猜吗?得有个条件。”
那小伙子见搭上了帮,就激动起来,好象得寸要进尺,说:“好,好,你只要能猜出来,啥条件咱都答应。”
村妇说:“你将这筐里的黄瓜和杏都买了去。”
一说都买了去,那可得好几块钱呢,一个民工,哪有那么多钱?就是有个块儿八毛的,也舍不得花在这上头呀?民工笑了,却说:“你猜不着就是猜不着,也用不了让我都将你的那些东西都买完呀。”
见那民工不肯答应买完她的杏和黄瓜,就说:“我猜不着不想猜就是了。”
“那你能猜着你说这是啥?”
村妇指着黄瓜和杏说:“这是你爹的舌头,这是你娘的眼珠子!”
民工说:“我让你猜谜你咋骂人?”
村妇说:“你咋不让你姐你妹猜?”
于是,二人就对骂起来,骂急了就动了手。
一动手,黄瓜和杏子就遭了秧。
村妇不是一人,民工也不是一个,同村卖菜的一齐帮村妇讨回公道,民工们也仗着人多势大力气又大不让步。
杏子如飞弹,黄瓜如弯刀。
趁乱,有人摸了那位村妇的**,这下算是惹下大祸了。
村妇们放下担子回了村。
不一会儿,村里男女老少,手持木杈、铁楸、木棍、菜刀黑压压地向工地涌来,民工们也各持自己的劳动工具准备一场恶战。
就在大战即将爆发的那当儿,公安局长及时赶到,朝天鸣了一枪,才算控制住了局势。
最后由县水利局出面,包赔了村妇的果菜,犯事的民工向村妇赔了不是,这事才算了结。
修水闸的工期很长,需要三年的时间,民工要在这工棚里干三年,那就不是一般的短工活,而是象在家里种庄稼,象过日子一样,去完成一个浩大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