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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播心道:“怎样的贵人,还能贵过你不成?”
却是满脸堆笑,答道:“这自然是再好不过,这个不孝女是我的心事,早一点嫁出去,当真是我的福份了。”
王怡却是理解了张守仁的笑容和话语中的意思,适才还浑不当求亲是回事的她,却突然在脸上掠过一抹飞红。
张守仁并不在意她的表情,却又不耐烦与王播多说,当下拱手告辞,只言政事繁多,便离席而去。
甫一出门,却见王浩紧随其后,不言不语,显是心中有着极是为难之事。
他这会儿心情愉快,便逗王浩道:“怎么,做不成我的大舅子,心里不高兴了?”
王浩苦笑道:“我知道姐姐不喜欢你,一直在发愁此事。
今日终于心中了然,正是去了一桩心事,我哪里会不欢喜。”
他脸上稚气早去,肩头上的三颗白色银星闪闪发光,张守仁盯视于他,终叹道:“你历练的成熟了,不再是当年的小孩了。”
长叹口气,又问道:“说吧,你有何事?”
王浩低头踢飞花园小道上的一颗石子,向张守仁喃喃道:“末将肯请大帅,将我调离山东巡抚镇守中军,随便编到哪一个军内都成。”
张守仁脸上变了颜色,怒道:“怎么,嫌中军没有什么仗打,捞不着战功?”
第九卷 兵者诡道(十五)
他怒气上涌,难以抑制,又斥道:“你小小年纪,怎么和你父亲学?不要把功名富贵看的太重。
越是不在意的人,越是唾手可得。”
王浩抬起头来,正视着张守仁的眼睛,亢声道:“我若是喜欢功名富贵的人,当初便不会从家中逃离。
当时我青州王家,可是一州这主,有什么富贵能强过这个?”
他的话极有道理,张守仁略一思忖,便知道自己误会。
当下点一点头,道:“是我一时想的左了,误会了你。”
又道:“虽然如此,也该打你的屁股。
知道军中规矩吧?若是人人想调便调,随意之极,这是军队么?”
王浩满脸通红,又低头答道:“末将也知不是,是以适才不敢开口。”
张守仁笑骂道:“不敢开口你也说了,说吧,为什么要调?在那边有人欺付你是新人?这也是难免的事,哪里都是如此。
你逃的了一时,又能逃得一世?”
“到并不是如此。
我身份特殊,身有军正司侦辑一职,各人又知道大帅与我家有些瓜葛,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会敢来惹我。
我想调职,到确实是因为中军没有什么仗打。
山东的土匪流贼,早被一扫而空。
隔着条河,北兵也无法轻易犯境。
境内又被张定国巡抚治理的井井有条,眼看着光景一天好过一天,肯造反上山做强盗的人,可也没有几个。
如此一来,我岂不是闲置无事?我在讲武堂每天只睡三个时辰,可不是想到山东闲的骨头疼。”
“小家伙志向到不小。
不过,现下飞龙军都在驻屯训练,也没有仗可打。”
王浩诡密一笑,向张守仁道:“大帅不必瞒我,眼看就有大仗可打,我早就知道了。”
张守仁吃了一惊,停住脚步,狐疑道:“你如何知道?谁向你走漏了风声?”
他脸上一阵青气掠过,怒道:“是谁敢泄露我的军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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