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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外面绣着双蝶共舞的小布包,他笑着端祥了片刻好奇地道: “这是什么?有何用啊?”
我抿唇笑道: “礼物在里边,先瞧瞧我绣的双飞蝶,希望我们能像梁山伯祝英台一样,双宿双飞。
皇上喜欢吗?”
他点头,取出了礼物,瞪大眼睛,惊问道: “这是何物?”
被他夸张的表情一搅,心里的不快去了几分。
捂着嘴大笑出声,见他一脸愣头青的样子,清清嗓子,将它像魔术布一样左右摆示了一下,百媚生娇地柔声道: “好皇上就穿大清牌真丝三角短裤,穿了这条裤,今年五十,明年十五,独家生产,绝无仅有
他先是傻笑,随即是哈哈大笑道: “死丫头,怎想出这些鬼主意,这鬼东西能穿吗?你也太寒碜朕了,朕又不是买不起布,还今年五十,明年十五,后年朕不回娘肚子里了?”
我心里一惊,后年还真说不准又转世投胎了。
傻笑着往他身上一量道: “皇上,决对能穿,要不帮你更上?”
他笑着瞪我道: “越来越不正经了,虽然古怪,但你能让朕开怀大笑,就是一功。
罢了,朕收下了。”
回到养殿没多久,后宫的嫔妃跟着熹贵妃前来拜寿。
我端立一旁,微笑着冷眼旁观。
钮氏看到我的瞬间,笑容微颤,却高昂着头,一幅皇贵妃的气势。
两人心知肚明,自然也没什么可言语的。
雍正让其他嫔妃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人,面上虽然露着笑,却各怀心事。
片刻,弘历、弘昼等人携家眷进了厅,屋里一下满满当当,却毕恭毕敬地让人觉着压抑。
永琏挣脱了洛儿,跑到了雍正面前,小弦子的嬉闹声,使得气氛自然了许多
我没有特意地留意洛儿,不想给她带来烦麻。
借机退出门外,雪停了,但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向大地压迫下来,似乎隐藏着一场风暴。
当你倒着过日子的时候,日子却一日日似乎加速运行。
转眼到了雍正十三年的夏天,我日日追问何时能走,总是被国事所绊,到后来已无心追问了。
这段时日总神情倦殆,手脚无力,甚至怀疑自己命将不久,故而症状微显了。
又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强撑着笑容。
中秋一过,我得心里阵阵恐惧,常背着他落泪。
他却精神采奕奕,常拉到因中赏景游湖。
我的身体似乎更虚了,有时日头下都会晕眩,躺在床上总不想起来,想起文觉的话,我与他体息相关,更加坚信自己与他都是不久人世的人。
这半年深居圆明因,只是在节日时见过二回洛儿,她的眼神有点茫然,像是那种对生活失去信心的无耐表情。
晴朗的天空,忽被乌云遮盖,狂风吹凑,下起了倾盆大雨,让人好生郁闷。
今日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问他一次,能否跟我退隐山林。
门外响起雍正的脚步声,我迅速地立起奔了过去。
却听得弘历道: “皇阿玛,额娘病重,太医们束手无策。
儿臣让撒满做了法事,说是宫中有相克之人,皇阿玛儿臣只要取她少量鲜血,用以祭神,请皇阿玛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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