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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了。”
温凛把他按回床上,替他拿被子裹好下半身,动作很轻,语声很温柔,像照顾幼儿园的小朋友,“吃完药好好睡觉。”
傅观宁被他摁到枕头里,手中还被塞了杯子,一时恍惚。
他想起温凛看爷爷的眼神,的的确确是敬而远之。
而爷爷看温凛时的眼神,也隐隐约约带着不满。
最开始他只以为是爷爷严厉,因为这一点在中学时就有人传,几十分钟前他感受到了温凛的无情,犹在怀疑那是气话,因为温凛把司远当成了底线,无法忍受他人触碰这底线。
而现在他已经不能够想象,楼上的那番谈话到底是有多激烈?
咬了咬嘴唇,他忍不住说道:“不然打个电话让人送冰块进来吧,敷一敷也好……爷……董事长他经常这样对你吗?”
“不要再问了。”
温凛的口风变得冷硬起来,“我不喜欢别人可怜我,尤其是你。”
他的话像是一片凉凉的薄刃,贴在了傅观宁动脉之外薄薄的皮肤上。
“对不起。”
傅观宁垂下头。
他想温凛刚才在舞池和自己跳舞时,腿一定还很疼。
温凛把褪黑素倒在傅观宁的手心,声音又渐趋柔和:“忘掉。
就像忘记我说过的那个名字一样。
这些都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
他看着傅观宁吃下药片,将人塞进被子,像裹木乃伊似的把人束成一个卷儿,看到对方怔怔盯着自己,伸手盖住对方
的眼睛:“睡吧。”
可能是因为褪黑素起效,傅观宁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但是后半夜,他被一个声音弄醒了,睁眼坐起来用手机屏照了一看,发觉温凛躺在地上,头还冲着床尾,浴袍的带子散开,袍襟敞得很大,衣不蔽体,等同未穿。
关键人还没醒。
傅观宁差点以为他是昏迷了,伸手触了对方鼻息才放下心。
“温……”
他甫一出声,又住了口。
要强的丈夫一定很讨厌给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姿态吧。
不然也不会对他说那样的话,上一次醉酒之后的态度,就是最好的佐证。
既然如此,还是不要叫醒比较好。
替丈夫拢好袍襟,傅观宁试着将他托起来送上床,试了几次才发觉,温凛衣服底下藏的肌肉质量太高,加上对方比醉酒的状态更加放松,又没有邵助理的帮助,他连抬起丈夫一条腿都感到费劲。
最终他还是只能拧开床头灯,然后小心翼翼地拍拍丈夫的肩:“温凛,醒一醒,快起来。”
被傅观宁叫醒的时候,温凛还有点愣神,就感觉光晕里有那么一个人影在晃动,同时肩上有被抚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