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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马芳兰又开口了:“老二,也不是我这个当娘的人说你,三妹几跟三毛才多大?他们能打得过你这人高马大的继女?就算是孩子打架了,你一个大人参合什么?小孩子哪有不打打闹闹的?听话,回去睡吧,明天还要下田呢。”
“娘,那不是打打闹闹,香妹几的腿都被四妹几那个死妹几咬烂了!”
不把那个死妹几打一顿,他如何能平息他宝贝艳儿的怒火?
马芳兰是粟喜河的亲娘,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心里的小九九。
一想到那勾了她儿子魂魄的狐狸精,马芳兰冷笑,“三妹几牙都被你打掉掉了,能咬多厉害?看把你们嘘的,回去,统统滚回去睡觉去!”
“娘……”
他这老母亲怎么就是说不通呢?真是老糊涂了她!
粟喜河还想再说,可他到了嘴里的话,却突然被跟着出来,到堂屋门口站定的老头子粟得贵打断。
“老二,你娘说的话你都不听啦?眼下我们老两口还没指望你们养老呢,你就这般忤逆顶嘴,以后我们老了,你还不得把我们给活吃了?”
“爹,我没有。”
这话的份量可是能压死人呀,粟喜河急急辩解。
要自己真不孝,出门都能让村里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粟得贵就是来平息闹剧的,所以他的话才说的这么重,再说了,他也深刻的明白,跟自己过一辈子的是老妻而不是儿女,所以不帮着老妻子,还能帮逆子不成?
上一次帮着这逆子讨了继老婆,他都已经在老婆子面前吃了挂落,被老婆子念叨了好久,眼下心里都不平息呢!
此时此刻,即便是为了平息老婆子心里的那点怨,他也得坚定的站在老妻那一边呀。
粟得贵也没有给粟喜河辩解的机会,“没有就好,没有就听你娘的,赶紧睡觉去,明个还要下田。”
好吧,平日里不发话的老头子都发话了,骨子里还是惧怕老子的粟喜河只得认怂。
再说了家里还没分家,一分钱都还捏在老子跟老娘的手里,他要是真惹毛了老子娘,以后分家的时候,那些钱财家产,还不得便宜老大与老三去。
这亏本的买卖可不能做!忍一时风平浪静啊!
无奈的应承下来,粟喜河看到身边拉着继女望着自己的老婆,他转头走到刚才的房门口,正准备在敲门的时候,那边的马芳兰急了,“怎么地,老二,你还想踹门呀!”
“不是,那个娘,这门拴着,香妹几怎么去睡觉?”
马芳兰看着拉着粟香站在院子里装无辜,装委屈的狐狸精与拖油瓶,她撇嘴冷笑。
“怎么地,你们房里那么大的一张床,难道还睡不下一个拖油瓶?”
听到死老婆子嘴里的讥讽,王艳牵着女儿的手都不由的收紧,直到粟香下意识的喊疼,王艳才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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