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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升和刘慎行除了拿给他完的那一串银花生之外,还各自送了他一套银制的实心长命锁,手镯,脚镯,配上挂着的银铃铛,萧景曜稍一动弹就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都有种自己是铃铛成精的错觉。
除此之外,还有各色华贵的布料,笔墨纸砚,发带,小弓箭,玉佩,百衲衣……
零零总总加起来,四五个箱子都装不下,师曼娘单独给萧景曜立了份册子,把这些东西单独收在一处。
萧景曜还没摸清现在的物价,但不管怎么说,银子和布匹肯定都是值钱的,一个是货币,一个也具有货币属性,拿着不亏。
尤其是那几匹看着就光彩熠熠的织锦和妆花缎,一尺布一两金绝不夸张。
萧景曜都忍不住纳闷,他爹排面这么大的吗,给他办个百日宴,收到的贺礼未免也太丰厚了点。
这就是纨绔们的义气了,都想着萧元青把萧家的家业给败完了,还得养娃,怪可怜的。
哥几个也不差钱,干脆就趁着这个百日宴的时机,多给好兄弟贴补一点。
所以萧景曜的小金库才这么丰厚,着实是沾了他爹的光。
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后,萧景曜觉得他爹那帮兄弟不错,能处。
那就更不能回族里住个几年了,等到几年后再回来,人家有了新的交际圈,黄花菜都凉了。
萧景曜已经不是那个软趴趴的宝宝了,他现在骨头长了点,可以啊啊啊地指使着其他人抱他出去逛逛。
天气转冷,齐氏他们也不敢抱着萧景曜上街,只能在萧景曜闹腾的时候,抱着他出门在院子里逛逛。
这也满足了萧景曜一部分探索心理,家里的布局都牢牢地印在他脑海里。
要不是还不会说话,萧景曜还能向齐氏举报一波萧元青偷偷吃独食。
什么酥黄独,炉焙鸡,酥骨鱼……有这么当着小孩的面吃独食的吗?还没开始长牙的萧景曜很气愤,贱嗖嗖地馋儿子,人干事?
在度过了这辈子第一个新年后,到了晚春时节,萧景曜终于在萧元青又贱嗖嗖地拿羊脂韭饼和山家三脆馋他的时候,发出一声愤怒的呐喊,“馋小孩,过分!”
萧元青惊得手里的羊脂韭饼都掉了,不可思议地看向一旁的师曼娘,反复确认,“曜儿刚刚说话了没错吧?”
师曼娘笑着点头,萧元青兴奋地抄起萧景曜,将他举得高高的,在空中转了一圈,“乖儿子,叫爹!”
萧景曜不理他,朝着师曼娘伸手,脆生生地喊了声,“娘。”
“诶,乖曜儿会说话了。”
师曼娘满脸堆笑地接过萧景曜。
萧元青越琢磨越觉得不对,“怎么儿子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骂人呢?”
师曼娘忍笑忍得很痛苦,“谁让你总是馋他?真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瞧瞧,我们曜儿机灵着呢。”
萧元青有被萧景曜孝到,满脸郁闷。
结果萧景曜向他展示了一波什么叫做没有最孝,只有更孝,等到兴奋的萧子敬和齐氏赶来后,萧景曜乖乖叫完祖父祖母后就开始告状了,“爹,不乖,偷吃东西。”
萧元青一蹦三尺高,这坑爹玩意儿,真的是他亲生的?
奈何这位小祖宗打不得骂不得,萧元青还平白挨了顿数落,整个人都不好了。
被齐氏和萧子敬男女混合数落的萧元青怒从胆边生,故作狰狞,双手扯着萧景曜两腮的肉,恶狠狠地埋怨他,“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萧景曜努力从亲爹的魔爪中挣脱出来,逻辑清晰地反驳,“是你,先馋我的。”
受限于小孩子的客观条件,不是萧景曜不想说长句子,而是现在唾液分泌过于频繁,萧景曜一说话就咽口水,所以最多只能四个字的四个字往外蹦。
萧子敬突然回过神来问齐氏,“当初元青说话,有这么条理清晰吗?”
那必须没有啊。
众所周知,小孩子六七个月能说话已经算开口早的了,通常来说,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只会简单的学舌,能跟着大人多学几个词就算顶顶聪明的了。
哪像萧景曜这样,张嘴就是四个字往外蹦不说,竟然还十分有条理。
这不是什么神童什么是神童?
萧子敬登时一个激灵,兴冲冲地拽过萧元青,“赶紧去给列祖列宗多上几炷香,我们萧家真出了个神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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